修郁并没有多说,也没有当即回答,而是直接向希特恩索要了半天的假。几分钟后,听到这个消息萨缪尔心情复杂。
他以为修郁还需要考虑,于是忍着失落没有再提。却没想到,修郁竟直接将登记前的准备办妥了。
萨缪尔有些哽咽,那些连修郁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让他沉溺不已。他太怕有结束的那天,更怕当那天到来时,自己已经爱得毫无保留、情不自已。
视野泛起雾气,萨缪尔嗓音生涩,“谢谢你,修郁。”
“你不用道谢。”
修郁看破了他的不安,指腹摩擦过他泛红的眼睑,低声道,“教官,你该自信一点。”
深邃的眸中倒映出他的身影,“或许你自己并不知道……你是只很有魅力的军雌。”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他的指腹像羽毛划过萨缪尔的眼尾,温柔得不可思议,“从我看到你的
“萨缪尔上将,请您进去吧。”
军区医院,重症监护室。
军雌早已等候在此。萨缪尔点了头,回头瞧见了抱着崽子的修郁。修郁眼似寒潭,目送着萨缪尔走进亚雌的病房。
门被关合上,隔绝了目光。
萨缪尔望见了病床上的莫利。这只亚雌军医眼窝深陷、脸色苍白,短短几日便像是受尽了折磨,形如枯槁。
萨缪尔看着他的状态有些诧异,即便是强度最大的精神审讯,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使虫子变成这副模样。
“……你在怜悯我吗?”
两虫对视,虚弱的亚雌唇角露出点嘲弄。
他不再伪装。即便此刻苟延残喘、狼狈至极,也不忘嘲讽地盯着萨缪尔道,“萨缪尔上将,还是多怜悯怜悯您自己吧。”
萨缪尔蹙了眉,不想与一只快死的虫子计较。他走到莫利的面前,“莫利军医,你为什么要见我?”
甚至不惜用垂死前交代口供相逼。
除了因为修郁,萨缪尔想不到他与莫利还有过什么特别的交集。
他冷然道,“如果你是因为修郁才想要见我,那无论你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只会是徒劳。倒不如直接交代真相,珍惜最后的时间。”
听到这番话,垂死的亚雌却笑出声。
他像只干枯的蝉,气流在枯瘪无力的胸腔里来回颤动。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成为了一颗弃子。多芬没有履行诺言,那只假慈悲、可怕的老虫子只想置他于死地。
而修郁,对他的生死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