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听周在乾道:“我奉劝叶老一句话,这做人啊,还是得讲点良心的。”
“周老板,我老叶家还不够讲良心吗?我家成河是入赘到你周家去,又甘愿帮你女儿养别人的孩子,这样的女婿周老板可还能找得着赌约
两人出了铺子,叶安年领着柳卓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说话。
柳卓却不依:“我知道不远处有个茶摊,去那吧。”
“就在这说吧,我铺子里还有事忙。”叶安年淡声道。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的,走吧。”柳卓说完,也不管叶安年答不答应,就径自往前走去。
叶安年皱了皱眉,只好跟上。
两人在距离西街不远的一个小茶摊停下,找了个清静的位置,要了两大碗茶。
叶安年:“现在能说了吧。”
柳卓没急着开口,而是端起茶碗先喝了一口,而后才道:“那日你和江郎中当天就回了,我跟冯山长却等到第二天才走。”
“房金元入狱,那范主簿暂代知县。我第二天去牢里看了叶安松,你猜怎么?”
“有话就说。”叶安年懒得跟他绕弯子。
叶安年不配合,柳卓也不在意,轻笑了声道:“我去见叶安松,可能是姚知府怕人死在牢里,他身上的伤都被包扎医治过了。”
“所以呢?”
“我看见他脸上被人烙了字。”柳卓意味深长道。
叶安年看他的眼神却很平静:“黥面之刑也没什么稀奇。”
“是不稀奇。可若烙的是‘贱人’二字呢?”
叶安年一怔。
柳卓却笑了:“你说谁会叫人在叶安松的脸上烙这两个字呢?”
那必然不可能是姚钧。
叶安年几乎立刻就确定了,肯定是江竹让人做的。
因为叶安松之前最喜欢叫自己“小贱人”“贱皮子”。
瞥见他脸上的神色,柳卓心下了然,不紧不慢地又喝了一口茶,才开口:“年哥儿,你是个聪明的,想必也看出来了,江竹可不是个普通的乡野郎中。”
“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叶安年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