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袖闻声手一抖,一抬头,就见皇甫靳板着脸站在卧房门口,她忙起身陪着笑。“靳哥哥,你醒了?”
对方冷哼一声,迈着脚步走至她面前,一把将她手里的袍子丢至一边。“我若再不醒过来,怕你这个笨蛋就要把自己给活活熬累死了。”
难怪这几天瞧她脸色不太好,眼眸浑浊,却仍把他伺候得周周到到,还以为是生了什么病,害他上朝也不安心。
却没想到,她竟每晚趁着自己睡着之际,去补那件袍子。
“靳哥哥……”
“马上给我回房休息!你是真不怕惹恼我是不是?越大越不听话。”他上前打横抱起她,不理会一边彩琳掩嘴偷笑,转身回到卧室。
“可是那袍子就快要补完了……”
“你再说要补那该死的袍子,我现在就命人把它烧了。”皇甫靳眼里全是警告。“难道你忘了现在是早春,晚上天气凉,你那身子骨怎能承受得起这种折腾,是纯心想害我难过的是吗?”
把她抱在温暖的床上,为她盖妥被子,又倒来热水,他才坐到床边。“先喝点热水暖暖胃,小心又生病了。”
他的口气虽然严厉,但动作却极温柔,夜楚袖拿过杯子喝了几口,尘袅顿觉温暖许多。
待皇甫靳也上了床,她忍不住挨在他身边,一手还搂着他的腰,觉得自己被这样关心疼宠着,实在幸福。
“靳哥哥,你会一辈子都对袖儿这么好吗?”
“傻瓜!怎么问这种蠢问题?我已经娶你为贵妃,只宠你一人,难道这样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心意吗?”
“可是……”一想到住在别的其他贵妃子,虽然从未入过皇甫靳的眼,但夜楚袖心底仍旧有些抑郁。
她承认皇甫靳宠她爱她,把她当珍宝似的捧着,为了怕她多心,他甚至从来不在她面前提别的贵妃子一句。
但她们毕竟在名义上都是他的妻,她现在虽得宠,却不代表一世都得宠。
心底对这现况感到忧郁,却又不能改变什么。
“你在意那几个女人?”
皇甫靳又怎么会不知她的心思,见她不再吭声,忍不住叹息。“唉!那些都是父皇逼着娶的,绝非我的本意,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他知道她对爱情有多自私,容不得自己喜欢的人眼里再有别人,虽然他也在尽力补偿她,但他终究是瀛国的太子,有朝一日,将成为瀛国天子,历代以来,皇上身边女子无数,他能做到专宠,难道不就是对她的垂爱吗?
他们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是那些女子没法比的。
而她不但聪明乖巧,更是对他体贴入微,事事为着想,就连一件袍子都要熬夜替他补好,这样的女子,要他如何不爱?
想到这些,他便觉得窝心,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东西统统送到她眼前。
“好了袖儿,别想太多了,若有朝一日我登基做了皇上,就立你为后,再将你这慈云宫修建成后宫中最华丽、最漂亮的宫殿,里面摆满你的字画。若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便立他为太子,一生一世只宠你,以及你的孩子,这样你还不放心吗?”
窝在他怀里的夜楚袖哼了哼。“若你登基做了皇帝,别的女人也会怀上你的孩子。”
“傻瓜,我只要你生的孩子,别的女人生的,我都不希罕,再说……我也不会给别的女人这个机会。”
“噗嗤——”原本还撒娇任性的夜楚袖蓦地笑了出来,从他怀中仰起粉嫩的小脸。“靳哥哥今晚说的话是真的?”
他也含笑的看着她。“真的!当然是真的。”
说着,一把将她压在身下,轻吻着她的小嘴。“所以袖儿……为了早些实现这些愿望,咱们也该做点什么才是啊。”
“靳哥哥,好痒……”
皇甫靳此刻睡意全无,一颗心,全被怀里的小东西勾了去。
外面的彩琳轻轻将门板关上,听到屋里传来娇吟声,不禁掩嘴偷笑,悄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