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卿说:“不冷。”
“那你这件外套怎么穿得这么结实?还是想着时刻离开?”
方紫卿听了这话后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跟在荆涛后面坐了下来,说道:“我是不是打乱了你今天的安排?”
荆涛看了他一眼,说道:“现在天都快黑了,我今天所有的安排已经完成了,你还打乱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方紫卿说着,就脱下了外套。
服务员端着茶进来了,分别给他们倒上一杯水后问道:“两位先生,现在点菜吗?”
“点!”
荆涛说着,就翻看着桌上的菜谱,说道:“老方,你中午吃的什么?”
“我中午吃的面……条……”方紫卿话没说完,就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
果然,荆涛抬眼看着他:“你不是说来清阳办事着吗?”
方紫卿恢复了镇静,说:“没错,来清阳就不能吃面条吗?”
看着方紫卿嘴硬,荆涛没再跟他较真,开始点菜。
当他点到第三道菜的时候,方紫卿在旁边就说道:“够了够了,两个人吃不多。”
荆涛根本没搭理他,继续点,一共点了六道菜。
服务员出去后,荆涛问道:“点菜的时候没征求你意见,喝酒得征求你的意见,说吧,喝什么酒?”
方紫卿说:“咱能不喝吗?”
荆涛这才意识到什么,问道:“你怎么来的?”
“我开车。”
“那没关系,今天晚上你就住在这里,明天一早再回去。”
“不可。”方紫卿说:“我今天晚上必须回去。”
荆涛听他的口气很坚决,就说道:“你大老远来清阳找我,难道就请你喝茶水?”
方紫卿说:“茶水好啊,正好可以多吃菜,谁让你点了那么多菜!”
荆涛说:“总不能点四道菜吧,不好听,五道菜更不行,只能六六大顺。”
方紫卿说:“你就找理由吧。”
两个人同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荆涛总感觉方紫卿在找一个契机,一个可以说出来意的契机,但他似乎有什么顾及,一直不肯痛快开口。
荆涛突然冲外面喊道:“服务员!”
“来了——”服务员走进来,礼貌地问道:“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上瓶酒。”
“请问您要什么酒?”
不等荆涛说话,方紫卿就站起身拦下他跟服务员说道:“不要酒,不要酒,我们不要酒,开车不能喝酒!”
服务员有些为难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荆涛说:“必须上酒,不然没意思。”
方紫卿知道他的意思,就冲服务员挥下手,示意她出去。
等服务员走出去后,方紫卿说:“你等上了菜,咱们边吃边聊不行吗?”
荆涛笑了,说道:“也不是不可以,总觉得两个大男人干吃不喝差点意思。”
“不差、不差,一点都不差。”方紫卿连声说道,起身给他的杯里倒上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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