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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第2页）

“那五次跑腿，行不行？范围是整个学校。”

这个提议倒是挺诱人的。

每次想喝饮料，都要跑到隔壁楼的自动售货机那里是有点麻烦。

“十次。”我说。

“……七次呗。”

我挑眉：“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讲价？”

“好好好，十次就十次。你就留在这里，哪都不要去。”

同桌一咬牙，答应下来。

旁边的乌正浩盯着教室后面的钟表，一丝不苟的记着时，然后目光下移，

“一分钟了。你的答案。”

我如实回答：

“我很珍惜现在的位置，所以不想换。”

乌正浩同学的脸一下子更阴沉了，周围空气仿佛都变得凝滞。

“先不要着急，听一下我的理由吧。”

我挥了挥手，把面前那团阴云扫开，翻开笔记本到空白的一页，用中性笔在上面画了一个长长的图表：

“同学，你刚来，可能对市一中的了解比较少，我们这里安排座位的方式是……”

我严肃地拿笔在纸上列着重点，给乌正浩同学讲了一套有关个体差异、社会认同感和群体动力学的现代高中学生座位分配方案。

当然，是我现场瞎编的。

“综上所述，现有的座位排布是为了创造一个舒心、高效、和谐的班级环境同时考虑了心理学，社会学和行为学等各个方面并经过班主任反复设计的结果，每一个安排都是精挑细选。如果你执意要坐在这里，对整个班级包括对李华都弊大于利。”

我在“弊大于利”这四个字下面画了两条线，举起来给他看，“你千里迢迢地来找他，总不会是为了给他带来不良影响吧？”

“……嗯？”

乌正浩同学似乎还在消化着我刚才的长篇大论，他看着我手里的那张纸，皱着眉，“嗯。你说的……好像很对。但……”

“你还是想跟他做同桌，是吧？既然如此，你看这样如何，”

我适时地提出建议，“为了将影响减到最低，你应该尝试说服李华而不是我，让他跟你一起坐后面靠窗的那两个空位。”

我想拍一拍乌正浩的肩膀，但碍于我此时是坐着的，只能够到他的小臂，于是拍了拍他的胳膊：

“毕竟你的诉求是想跟他坐一起，具体位置在哪里应该没关系吧。”

乌正浩同学还是皱着眉。

沉默。

然后皱眉。

沉默。

皱眉。

……说不动他吗。

他沉默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我都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冒汗。

“……华，”

乌正浩终于开口，他微弯着腰，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对同桌说，“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换个位置？其实我更喜欢窗边……”

搞定了。

我松开了手里的纸。

“呃我呃呃——”

同桌完全陷入混乱，躲避着转校生虽然小心翼翼但由于过于突然而让人觉得异常沉重的视线。

他往我身后缩了缩，戳我的腰，“你这家伙背刺我啊，不是说好留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