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洛鸢比叶清越更像是·叶英的亲生女·儿,叶英拉着洛鸢,兴冲冲叫她收拾次卧,搬回主卧和叶清越同·住。
洛鸢再没了分房的理由·,只好笑应下,心中却已然想好了应对之策。
相比于两·人的热络,叶清越安静端坐一旁,肉汤浮着腥气·直往鼻里蹿,她原本就没有什么胃口,此时更加没有心情,但她还是·拿起瓷勺柄,装起了样子。
受家教影响,叶清越同·长辈吃饭,向来不会提前离席,即便对方是·叶英。
洛鸢觉察到什么,偏头瞧见她细白的手指抵着勺柄一下下搅动,一碗肉汤早搅没了烟。
于是·,洛鸢停下动作,勾了勾她放在桌面的小指,以眼神询问。
叶清越笑了下,轻轻摇头示意无碍。
两·人相处愈发自然亲密,叶英为人父母,打心底里替她们开心。
洛鸢早已习惯从细枝末节探究叶清越的情绪,睨见那碗飘着油腥的肉汤,心下了然。
她起身舀了小半碗白粥,换到叶清越面前。
“尝尝白粥,里面还有妈今天刚刚采的桂花。”
听到洛鸢提到自己,叶英显然易见地紧张起来,筷子不由·自主放了下来。
饱满米粒点缀着杏黄桂花瓣,叶清越掩下长睫,未置一词。
沉默半响,叶清越轻声问:“是·我们家院子那颗桂花树吗?”
这话是·看着洛鸢说的。
“我们家”这一词也被框定了界限——仅仅包括“洛鸢和她”,不包含在场的第·三人。
叶英听出了弦外之音,眼中的失落一闪而逝,接着脸上·重新带笑,只是·多·了一分勉强。
洛鸢知道答案,正·是·院中的那棵桂花树,她亲眼看到叶英摘的。
但是·洛鸢把话口递给了叶英,她问:“妈,是·咱们家院子的那棵树吗?”
叶英会意,立马应答:“对对,就是·咱们院子的那颗树。”
叶清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叶英交流,干涩地应了声:“辛苦。”
叶英笑着摆手:“辛苦什么,一点也不辛苦,我在南非探寻,比上·层楼还高的树都爬过,这都不算什么。”
叶清越抿了一下唇。
“来,尝尝吧。”洛鸢递去一柄干净的汤匙。
叶清越抬手接下,安静地抿了一口,给出中肯的评价:
“好喝。”
“然后呢?”洛鸢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瞧她,在等叶清越接着说下去。
叶清越顿了顿,开口道:“桂花很新鲜。”
叶英异常开心,她连声道:“新鲜就好,喜欢就多·喝点啊……”
对于女·儿之前的疏淡,叶英竟然没有丝毫介怀。
洛鸢皱起眉,这两·人的母女·相处模式,实在别·扭,说不上·来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