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没有穿拖鞋仅着袜子蹑手蹑脚的猫着腰前进,大门是需要钥匙的。周洲估计自己那一把应该是在周伟忠那里,但是姚文那一把应该在姚文的包里,并且这个包晚上就在客厅。
果不其然,姚文的包在餐椅上而且还没拉上。周洲照着亮光尽量不发出出声响的去拿钥匙。
可是那是钥匙啊,周洲虽然足够小心却还是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周洲停下动作,听到姚文那边没有丝毫动静才敢继续。
拿到钥匙,她又去开门。保证每一个步骤都尽可能的轻,且姚文没有醒过来。她开了门出去,门上传来咯吱一声。她好像感到卧室那边有动静。
“该死的,这破门。”
周洲暗骂一声,撒丫子就跑。楼道里这层以下的灯都坏了所以漆黑一片,只有楼上传来些微的亮光。周洲就借着光往下跑。
不知道是哪一层已经几乎漆黑一片,周洲凭借着身体感觉在下楼梯。
吧嗒……
这怎么转弯处还有个坎?周洲摔了个狗吃屎。
她揉着头想站起来却发现有电筒的亮光照到了自己脸上,后面是被光衬得瓦白瓦白的周伟忠的脸。
不是说去打麻将了吗!周洲哀嚎着起身要跑却被摁在了地上。
“你妈说得果然不错。你个小兔崽子果然是要跑。”
后面姚文也来了。知女莫若母,周洲的小算盘早就被识破了。
要喊救命吗?周洲脑袋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然而她刚刚产生这个念头就被捂住了嘴。她被捂住嘴带回了家,看着周伟忠翻出了一卷塑料绳子,周洲想了很久才发现这种东西她见过,红色的一卷一块钱,经常在学生搬家的时候和编织袋一起出现,还有菜场用来捆一把把的菜。
“爸……这是犯法的!”
说这也没有用,姚文按住了她的手,周伟忠抓住了她的脚。双手双脚被捆。
“妈……我不跑了我保证,不用把我栓成这样吧……”
周伟忠冷着脸。
“你要是敢喊,我就把你嘴也堵住。”
周洲乖乖的点点头闭了嘴,现在喊也没什么用处了。
直到入了夜周洲才开始挣扎起来。
周洲并非是完全动不了,周伟忠捆的时候她在动所以捆得并不是很紧。她是趴在床上的,手被捆在了背后,她人一滚,整个人就变成了正躺在床上,她虽然运动不行仰卧起坐却是一把好手手再在后面微微一撑就起来了,good。然后应该做什么呢?她望着窗外投射到天花板上的灯光想了好久。应该要把手上的东西弄开吧。
周洲把脚落下了床,要出房间吗?周洲又站着想了好久,会有动静吧。周洲不敢出房间怕动静太大所以只能在房间里寻找,因为怕光透出去引起怀疑所以连灯也不敢开。所幸是她思考的慢所以也不会头脑发热干出点什么,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思维奇慢,不对……应该是精神恍惚,想什么要过很久才能开始想,总之她明白现在自己蠢笨如牛,也就什么都慢慢来。
有什么东西可以把绳子割开?周洲环顾了一眼房间,剪刀?家里的剪刀都在厨房。她的房间里面只有……一把把的美工刀。
她手背在后面所以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来动作,把手背在后面割。右手上还带着手表,她小心避开,却不小心移得太过。嘶啦,左手上多了道口子,周洲继续割着,手腕处隐隐作痛,过了一会已经沾染上血迹的绳子终于开了。去掉了手脚束缚,周洲开始思考下一步怎么办。不怨她考虑不周,毕竟她现在只有个崩溃的cp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