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庄沭的魔音,贺兰的小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雪姐,你说老贺和庄沭举行婚礼的话,我穿什么合适呢?”
“少爷,”费芦雪笑得直不起腰,“那是贺先生、庄先生的婚礼,你不重要。”
贺兰捧脸撒娇:“雪姐,你怎么学得跟老贺一样。”
“我们少爷这么帅,穿什么都好看。”费芦雪安慰他,“倒是婚礼,真应该补一个。”
贺兰眼神落在远处:“是啊,老贺终于有一个家了。”
费芦雪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也是少爷的家。”
……
庄沭被好大儿挂断电话,还关机装死,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突然肚子“咕”叫了一声。
他一夜奔波,没来及吃早饭,又跟贺正在办公桌上鬼混一早上,实在是饿得抓心挠肺。
“老贺,我都气饿了怎么办。”庄沭好大一只可怜狐狸,拽着西装外套。
贺正伸手撸顺他倔强的炸毛,笑着问:“想吃什么,我去买。”
“想吃虾饺、小馄饨、玫瑰糕……”庄沭掰着指头数,好饿,他能吃下一头牛。
“嗯,好。”贺正脱掉西装马甲,卷起衬衫袖子,让自己看起来不是特别狼狈。
庄沭从桌子上跳下来,看要出门的傻子:“我们可以点外卖。”
“我知道一家粥店,点心都很好吃,没有外卖。”贺正又抱抱他,“我去给你买,很快。”
庄沭看着他,穿着皱成咸菜干的衬衣,关门离去。
贺正性格沉闷硬冷,但对于仪表穿着非常注意,是刻在骨子里的礼仪教养。庄沭没少嘲笑他,是只龟毛的公孔雀精。
可是,他愿意忍着洁癖、强迫症,和别人惊诧眼光,出门去买吃的,只因为那是他知道的,最好吃的东西,迫不及待想要拿过来。
庄沭心中有一种难言的甜,混着淡淡的惆怅。
贺正坐专梯下地库取车,陶微马上跟来,吩咐司机。
“不用,我自己去。”贺正接过司机手里的钥匙。
陶微还想说点什么,被老板截胡。
贺正系上领口最后一颗扣子:“我认路。”
“……”陶微不敢再说话了。
贺正开走一辆普通公务奥迪,亮红尾灯闪烁着离开地库。
司机从未见过衣衫不整的贺正,惊讶之下问:“老板这是……在公司过夜了?”
“啊?”陶微也不知说点啥好,“内个,最近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