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好高。”
沈怀珵的小腿,无意识地在男人身上蹭了蹭。
他有点恐高,况且庄弗槿使了一些巧劲,力道虚虚的,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只随时会断了线的风筝。
“想明白自己错哪了吗?”
“我哪里有错?”
沈怀珵被情敌当面挑衅,心情本就谈不上好,他不懂自己哪还有问题,明明在外人面前又体面又大度。
庄弗槿的里子面子他都给了,庄弗槿最后还故意称呼他“夫人”来逼退张影萝。
比起“庄夫人”,沈怀珵更像是一座活靶子,一个吉祥物,庄弗槿心情愉悦的时候会逗弄他,比如眼下。
“没错?你对情敌就是这种态度?”
男人趴在耳边逼问他,低沉的声音让沈怀珵脑子都被烧着了,他也期期艾艾地想不到如何回答。
屋内没有一点灯光,床褥上传来好闻的皂角味。
庄弗槿精确地寻到了身下人的薄唇,轻轻吻上他的唇珠。
沈怀珵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体内钻了出来,他紧张到一动也不敢动。
庄弗槿也觉得他羞怯的样子很好玩,一双大手从脚踝起,慢慢摸到他的胯骨。
“庄弗槿……”
沈怀珵胳膊绕在他颈上,把男人拉下来一点,和自己胸膛相贴,亲密无间。
他一些坦白的话,要在这个时候才好意思说出口:“我尾巴长出来了……”
几秒钟没有人说话,而后黑夜里,他听见男人轻轻笑了一声。
低沉悦耳,像一把被撩动琴弦的古琴。
“小狐狸别骗人。”
身下毛茸茸的尾巴已经压不住了。
沈怀珵不自在地动了一下,拉起庄弗槿的手,往背后摸。
像在邀请男人脱他的衣服。
庄弗槿“啧”了一声。
“不能碰你,你现在怀着孕。”
然后,他指尖碰到了毛绒绒,松软软的一条东西。
令沈怀珵霎时连脚尖都绷紧了。
哀哀地求饶:“轻……轻点。”
庄弗槿触摸上尾巴尖的垂耳狐狸
庄弗槿以前从不觉得自己喜欢小动物,直到看见了沈怀珵的狐狸尾巴。
那么柔软,手放在上面,像触碰到了一条流淌的小溪。
他半个夜晚都在不断地亲吻沈怀珵。
灵力汹涌,沈怀珵感觉自己是一只马上要涨破的气球。
庄弗槿细长的手指一直插在他发丝里,上瘾一样问道:“耳朵呢,真的不会有耳朵吗?”
“呜呜……不知道……”
以沈怀珵如今的肉体,很难承受过量的灵力灌入。
沈怀珵委屈地用眼神抗议,明明做出流氓行径的是这个男人,欺负一只狐狸,多不嫌羞呢。
在月亮重新从云朵里探出头的时候,月光入窗,把床头照出一片乳白色的晕。
借着这点儿亮,庄弗槿看清毛茸的头顶发丝里,果冻一样的两只耳朵尖正在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