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些隐情,不过,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灿灿不要担心。”唐远之说着,抬手轻轻的抚了抚怀里的人的脸颊,目光温柔疼惜,“倒是灿灿……你若是要离开起源之地,定要让我知晓,阿九他们你得带着,唐门的印章你要用起来,还有张神医,你得让他随你一起,我若是写信给你,你要回我的信,不许不回……”
金竹看着唐远之,摸了摸鼻子,这么啰嗦的……但面上,金竹还是低声应着,一边有些不舍的缩进唐远之的怀里,喃喃说着,“你要好好的……”
“嗯。”唐远之低声应着,拥着金竹的手更加用力。
说是天亮再走,可等阿七再次呈递急报后,唐远之就起身洗漱穿戴了,天色未明,唐远之已经带着人离开了起源之地了。
金陵,金殿之上。
宁王神色匆匆的踏入金殿,看着背对着他站在窗户前的崇光帝,宁王恭敬拱手做礼,“皇兄,刚刚佑安传来的消息,他已经赶往了江州,眼下已经大概清楚璟羽的所在了,璟羽无碍,皇兄不必担忧。”
崇光帝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区区江州,区区铁矿,他就处置得这么狼狈……”话语里是满满的失望……
宁王心头轻叹,江州之事,李璟羽的处置的确是很是糟糕,也难怪皇兄会这般失望了。
“但,如佑安所说,这大楚的天下,是李氏的,李氏子孙再怎么不堪,也不能将这天下交予那些世家……李璟羽……眼下也唯有一个李璟羽了。”崇光帝喃喃说着。
“皇兄,璟羽还小,眼下也只是刚刚开始,之前的明州一案和地方驻军,虽然还有不妥之处,但也是可圈可点了,我们再给他一些时间,何况,还有佑安在。”宁王低声劝慰着。
崇光帝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好一会儿,崇光帝才开口低声问着,“江州那边查到了什么?苏煜呢?”
“回皇兄的话,佑安的信中并没有具体的呈报。”宁王低声说着。
“嗯……看来佑安应该知道了什么,但眼下尚没有完整的证据……宋玉书已经被踢出宋家了?”崇光帝又忽然转开了话题。
“是。眼下也已经离开了金陵。”宁王说着,带着几分叹息。
崇光帝冷笑一声,“宋翼德倒是果决。”说到这里,又忽然叹息一声,“若朕当初也有那般果决就好了,就不会……”
宁王忙急急开口,“皇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眼下,佑安也很好,您——”
后头的话语被宁王急急的吞了回去,只是带着几分慌急和苦涩的看着崇光帝。
崇光帝慢慢摇头,声音艰涩不已,“朕的那几个儿子除了跟随那些氏族,做他们的手中木偶还有什么!大楚眼下看似光鲜,内里这般腐烂不堪!边疆蛮族,越族,异族的野心从来都没有消失过!若是四年前佑安没有出现……这天下只怕早就战火四起了!”
宁王沉默的垂下了头,不止战火四起,只怕会是彻底的纷乱,如大楚未曾出现前的那整整一百年的混乱不堪。
“罢了……再看看,看佑安要如何处置江州……”崇光帝喃喃的说着。
金陵,宋氏祖宅,荣禧堂。
“父亲,玉书就这样离开了金陵?二叔他什么都不做?”宋青珂低声问着,带着几分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
“他唯有离开,才能活得下去。当年,苏家也是这般处置。”宋翼德慢慢的说着,目光冰凉淡漠的看向宋青珂,“你这次做得很好,连壁吗?倒是没有想到。你能想到和连壁合作,将玉书引入坑中,同时,也将皇庄的事情扔给了皇城李氏!哼!宁王倒是沉得住气,如今的金陵城,皇庄的推丁法带来的那些祸害,已经这般的明显了,宁王还是能稳住!”
宋青珂沉默的垂下头,站在眼前的宋氏家主跟前,他的父亲,他却是心头一点点的发凉。
玉书……不是他引入坑中的,是连壁,是连壁自作主张的将玉书引入了坑中!
然后,对宋家不利的,都会被这般的驱走吗?
“眼下玉书已经走了。但后续的事情还是该完成的。”宋翼德眯着眼看向站在他面前很是规矩的宋青珂,被吓到了?也是,他这个最小的儿子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两个哥哥手中的那些真正的事情,都从来都没有拿到他跟前,一来是,这个最小的儿子没有那种本事,二来也是为了给宋家留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