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城州府大门口的告示墙,城门的告示墙,都已经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有人站在那里,高声读着告示:
兹以昨日黄昏,收厚礼如下:粉蓝明珠各一匣子,银两三千,银票十万,珍贵药草一匣子,因无功不受禄,不敢妄收大礼,而礼单不曾署名,今将此厚礼全部捐出,因家里郎中需要药草,现用银票三万换买珍贵药草,在州府州令丁文举大人,苏州名宿李明阳老先生等人见证下,将此厚礼全部捐出,此番厚礼价值银票五十万!此五十万将在年后分别送完安州,韦州,江州等地,助力百姓们重建家园。再次深深感谢送来厚礼之人,若非送错,那么礼轻情意重,礼不在于厚重,若是送错了,此番大年之夜,五十万资助于安州等地百姓,也是大功德一件!
告示人:金竹
“是,是金家三郎金竹!”
“哇!厉害啊!”
“五十万啊。就这么眼也不眨的给捐出来了?!”
“金家素来大义!看来尔等从未去过漠州潍城吧。哈哈,如果你们去过了,就可以知道,金家三郎就是这样的人啊。”
“这位仁兄不妨说来听听……”
“漠州谁不知道,在漠州的函谷,有一座无名英雄碑,有一间骊山私塾,还有一间三日客栈,义诊医馆……那是金家三郎在十八年前,白马军大胜蛮族后,所建立的无名英雄碑,用来纪念当年战死沙场的战士们!还有那间骊山私塾……也是为了在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孤儿所建……”说到此处,这个中年文人叹息道,“说商人重利轻义?可这金家三郎,十年前教养了唐家郎君,十八年前就建立了英雄碑,无偿教养了失去父母的孤儿……诸君若是得空,应去漠州,看看那座骊山私塾……”
“可这么多年来,也未曾听闻过哪位大人是从骊山私塾里出来的啊?”有人嘀咕着。
“这便是骊山私塾的可贵之处了!”中年文人叹息道。
“还请解惑。”围观者中的一老者拱手说道。
“骊山私塾,只授业六种:算,医,织,艺,农,法,不教文论,不授文经,另有趣学算作副业,自由选择。”
中年文人这话一出来,围观者皆哗然了。
“这六种什么算,医的何解?”有人茫然问道。
“金家三郎说,骊山私塾只教活下去的本事,待成年,就需离开,若是要升官发财的,就必须离开骊山私塾,此后绝不可说出是从骊山私塾里出来的。算,是算术,将来可做账房先生,医,是医术,将来可做药徒,或者郎中,织,是缝纫和刺绣,将来可做绣娘或者开个绣房,艺,是歌舞和书画,而农,便是农事,农事,法,则是大楚律法,行走在天地间,是人就得懂规矩,守法律,是自保,而也是自律。趣学的门科很多,可学武技,也可学种花……骊山私塾里有当年种出五色茶花的陆羽老先生……”
中年文人仔细解释完后,围观者更加哗然了。
有人上前,十分激动的询问,“骊山私塾要如何就读?”
有人上前,询问骊山私塾的所在……
还有人上前,非常激动的说要去拜访陆羽老先生
……
而围观者中的三位老者,其中一位便是刚刚提出“解惑”的老者悄悄后退。
三位老者退到一边,低声说话:
“……想不到金家三郎这般的聪慧,其见识远在先祖之上啊。”
“十八年前……那时候的金家三郎不过才八岁啊。”
“唐家郎君唐远之十年前在金陵名声鹊起的时候,也不过才十岁!”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未来凤主,他拒绝了我们的礼单了啊。”
这话一出来,三位老者互相对视一眼,都齐齐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