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点头,托腮,一边皱着眉喝苦死的药茶,“你让银子自己把握,如果觉得可以的话,就相互协调一下,和我们这边的巡视分开。趁此机会,也让银子好好观察一下,哎,银子回来了?林叔呢?”
“还没呢。”花无眠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我们到茶庄的第二天,银子来请示过,您忙着姑爷的事,都没有回复过。”
而他身为主子的侍从,是有这个义务提醒主子的。
金竹恍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哎,真的是忙昏头了。
“对了,你去让白一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他。”金竹想起七人氏族,不知道金陵城中可有七人氏族,而七人氏族是否曾经和赵霖接触过?
“是!”
花无眠出去喊人了,金竹翻着剩下的条陈和折子,漠州那边的情况,折子上报的还是老样子,战事进入了僵局,而说话奇袭七天可归的佑安,还是没有消息……
金竹忍着心头的焦虑,放下折子,他得相信佑安,佑安定然是无碍的才是。
这时,林叔和银子已经回来了,先行进来禀报。
“主子,信都已经送到宁王和唐家老祖宗手中。”林叔恭敬禀报。
金竹点头,弯了弯眉眼,“林叔辛苦了,你和银子且下去歇息。”
林叔踌躇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先跟银子两人退下。
随后,白一进来,单膝跪地,恭敬行了左肩礼,“白一拜见殿下。”
金竹抬手示意白一起身,一边严肃问着,“有些事想要问问你。”
“殿下请问,白一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竹点头,“金陵中,可有七人氏族的人?”
“有,但是一直以来,各地的七人氏族都是每隔十年联系一次,随后就各自沉寂。十年前,来苏州小园子拜祭的,来自金陵的七人氏族,是赏罚堂的蓝衣鬼面。他们十分谨慎,也一直都很沉默。在苏州的时候,属下并未听闻蓝衣鬼面有做过什么事。他们不如黑衣鬼面那么的嚣张。”白一低声说着。
“那你可知,七人氏族中,有谁与赵家的赵霖联系过,或者与哪个氏族合作过?”金竹皱眉问道,蓝衣鬼面?嗯……没听说过,唐门的资料收集里也没有提过。
“殿下,一直以来,七人氏族的沉寂各有各的方式,与各大氏族都各有联系,但是他们是怎么联系的,又做过什么事,属下就不知道了。白衣鬼面与苏家,宋家都有联系,但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是白衣鬼面,也不知道我们是七人氏族的后裔,十年前,他们委托我们追踪赵景渊,杀了赵景渊,但因着我们遵守七人氏族的规矩,不杀稚童,因此,这个委托我们拒绝了。五年前,他们委托我们跟踪唐远之,要求我们找个机会杀了唐远之,但因着唐远之是戍守边疆的白马军唐家的唯一后裔了,我们也因此拒绝……七人氏族,绝不杀有功于世的血脉。”
金竹听着,微微挑眉,笑道,“看来,你们对先祖的遗命是很好的继承了。”
白一恭敬拱手,“不敢,其实,我们也曾经追踪过唐远之,也默默的看着他做事,其实,十年前,我们就已经知道殿下您了,也……一直在看着殿下……没有想到,如今我们能够有幸成为殿下的护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