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雪兰平静说着。
“老元帅……在为唐家翻案?”胡大又哑声问道。
“是。”金雪兰盯着胡大,点头回答。
胡大深吸一口气,看着金雪兰,哑声说着,“能让我拜见……老元帅吗?”
金雪兰盯着胡大,慢慢的开口,“你想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拜见老元帅?以金陵城西街十三巷的铁匠胡大,还是……曾经的白马军的铁骑营少将荣喜?”
胡大脸色变了又变,一片惨白。
金雪兰却不再说了,转身慢步朝外走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金雪兰顿住脚步,开口,“当年你背叛老元帅,你若是敢于承认你背叛了也罢,也算是光明正大的小人了,但你躲藏了起来,现在你明知刘淑兰冤死,却不敢站出来,也不敢堂堂正正的庇护刘淑兰的幼弟,既无担当,又毫无情义,你凭什么去拜见老元帅?”
胡大猛然一颤,双膝一软,踉跄跪倒在地。
而金雪兰慢步走出,头也不回。
今天晚上和李璟羽谈起奉老,便是对胡大的试探。她此前
这日,时辰尚早,还未天明,而天空布满了乌云,晨起的阳光未曾穿透厚重的云层。
金陵东门直入,穿过长街,便是皇城,而皇城东门的角楼上,从建朝起,便摆放着一个大鼓。那便是平怨鼓。传闻,从建朝至今,平怨鼓就从未有人敲过!
此时,长街无人,但很快,一人慢慢的走来,身形高大,满脸胡渣,脸上还有些伤疤。他一步一步的缓缓的走向了那东门的角楼。
当走到东门的角楼前时,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慢步走上角楼。
不久,厚重悠扬的鼓声传遍了金陵!
金陵郊区的茶庄。
金竹站在前堂走廊前,抬头看天。
此时有人匆匆走来,恭敬跪地禀报,“主子!胡大动了!”
“嗯,他去敲鼓了?”
跪地禀报的阿九抬头,一脸敬服,“主子料事如神!”
金竹叹气,料什么事啊!这是明摆着的啊。
“他当年背叛了白马军的兄弟,背叛了奉老和唐家,事后,他又隐匿起来,除了是防着赵家杀人灭口,也有无法面对唐家和奉老的意思。”金竹抬手示意阿九站起来,叹气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