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玖漂亮的小脸呆愣,轰地一下脸色涨红,羞得把小脸埋在许灏瑞怀里。
啊,是他想多了?!
许灏瑞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薄唇上扬的弧度止不住扩大,眸底的笑意更浓,拨了拨小夫郎耳边的长发,垂头低声道:“咱们小声点,师傅他老人家听不到。”
林清玖身形一顿,猛地抬起头,羞愤道:“阿瑞又在逗我,你太坏了!”
咚一声,林清玖一把将许灏瑞推倒在床上,压住人啃咬他下巴,许灏瑞双臂圈着他,扬着脖子,任由小夫郎发泄,不忘笑着提醒道:“师傅还没睡着……”
他话音刚落,身上的人儿一僵,又害羞地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张大壮回头见门外的灯火渐渐消失,满意地掖了掖肚子上的薄被,闭眼片时便打起了呼噜。
不算大的木床上,一老一小睡得四仰八叉,栗崽的小胖腿蹬在爷爷身上,圆圆的小肚子随着呼吸而起伏。
许灏瑞抱着怀里人一个挺腰坐起,继续替小夫郎褪去外衣,侧头亲亲他小脸,低声道:“师傅睡着了,我刚是逗你玩的,不信你听。”
林清玖凝神听了一阵,才听到外边传来的呼噜声,这才从许灏瑞怀里翻身坐到床边,取下簪子,脱了鞋,爬到床里,抱着被子背对着许灏瑞睡下。
遭!
许灏瑞见状一个激灵,把鞋子蹬了,凑上去,从身后环住小夫郎,在人耳边低声哄道:“清哥儿?欸,我错了,不该这样逗你,别不理我啊。”
许灏瑞尝试把人转过来,林清玖闭着眼不看他,许灏瑞不停地亲他小脸,抵着他额头问,“真生气了?”
林清玖睁开眼,奶凶奶凶,“你耍我玩,今儿我不想与你欢好了,别碰我,我要睡了。”
说完又闭上了眼。
许灏瑞无奈地叹气,亲了亲他额头,“好吧,今儿不闹你。”
他起身去将油灯吹熄,躺下时才发现自己束起的长发还未解下来,便微微抬头,双手解发带。
林清玖等了片刻,见人没向往常一样拥着他入睡,想着山不就我,我便来就山,自己滚了过去,贴着许灏瑞。
许灏瑞侧首看了看身旁装睡的小夫郎,无声地笑了笑,随手将发带塞到枕下,侧身揽住了小夫郎,把被子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林清玖顺势抱住了许颢瑞精壮的腰身,蹭了蹭他胸膛,不一会儿睡了过去。
抱着香软的小夫郎,许颢瑞慢慢地也陷入了梦乡。
连片的稻田金灿灿,农户们手拿着镰刀,头戴着草帽,肩上挂了条汗巾,沐浴在晨晖中,结伴到田里收割成熟的稻谷。
许灏瑞和林清玖用了早饭,带上镰刀和水袋,头顶着草帽,也到自家那两亩田里割水稻。
一把把禾稻被有序的摆在田里。
上午俩人割了大半亩田,便回去用午饭,歇息过后,许灏瑞扛着四方形的打谷桶和大竹篾席,林清玖挑着罗筐,一同到田里。
打谷桶其实也就是一个大的木框,相当于现代老式打谷机装脱落的稻谷的机身,即那个木框。
但这时候还未有脚踏式的打谷机,需纯手工,握着稻杆往打谷桶壁打,将一粒粒的谷子打落在桶里。
而竹篾席则围在打谷桶旁,防止被稻谷飞溅出。
许灏瑞负责脱谷粒,林清玖继续拿镰刀割水稻。
整片田野里都充斥着“嘭叭叭……”打谷粒的声音。
有的田块是三两个汉子一同打谷粒,其余人割稻谷的割稻谷,搬谷粒的搬谷粒,大伙干的热火朝天。
等桶里的谷粒满到一定的高度后,许灏瑞拿起筲箕把稻谷装到箩筐里,再接着打谷子。
等下一次打谷桶又打不下谷子时,他才挑着一箩筐谷子回家,换一对空箩筐,外加几个麻袋,一同拿到田里。
许灏瑞把握着恰当的力度,嘭嘭几下,就能把刚好双手箍住的一大把稻谷打下,速度相当之快。
很快在他往家中往返几趟后,便赶上了林清玖的收割速度,他停下了打谷粒,拿起镰刀和小夫郎一起弯腰割水稻,
到了申时四刻,许灏瑞便让林清玖先回家去,歇息会儿,再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