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依旧剥着橙子,也不再分开果肉,一整个强硬往他嘴里硬塞,塞得谢寻喉头颤抖欲呕:“嗬——嗬啊……”
萧启桎梏着他的后脑,依旧不停歇地塞着果肉,暴起的掌筋掐烂了果肉,爆溅开金黄的果汁。
“谢寻,谢谨之——”萧启目眦欲裂,全然疯了,“你这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到现在,你还在骗我!”
谢寻肝胆俱裂,拼了命地摇头挣扎,直到被萧启一阵大力掼到地上去。
萧启发了疯当真恐怖非常,对着昔日爱人已然全无怜悯之心,并两指插入他满满当当的嘴里,勾住上牙床,不顾谢寻惊恐万分的哀嚎,暴力往后拖——
桌歪椅斜,上头盛放着橙子的琉璃果盘应声而落,碎裂在地,溅开了一地碎片。
萧启拖麻袋般将之拖到墙角,继而抽出手来箍住谢寻的后脖颈,用尽全力地,撞向墙面——
一下一下,丝毫不留情。
“贱人,”萧启陡然拔高音调,手下再度用力一撞,“本王对你仁至义尽了,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本王的真心你弃若敝屣,既然你的心永远也捂不化,那么谢谨之——”
萧启满面被泪浸得湿冷:“你便来尝尝本王的手段!”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人管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萧启发癫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群狼盘中餐
谢寻的眼前一片通红,在被萧启桎梏着脖颈猛力砸向墙面的时刻,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橙肉也多半随着暴力一点点不受控地吐出来,掉在地上,沾着血,触目惊心。
口腔有了空地,惊恐绝望的呼喊有了宣泄的口子,像终于冲破了闸的滔天巨浪,汹涌着呼嚎而出。
趁萧启力疲停顿了片刻之际,谢寻为求生,手脚并用地试图逃离他的魔爪,然而没能爬出几步,却又被他扯着手臂给拽回来,仰掀在地,一个一个沉重的耳光落在谢寻苍白沁血的脸颊,飞快地肿起一片。
“萧……萧启——!”
满目飞溅的鲜血也换不回萧启彻底决堤的神智,对于眼下这个昔日爱不释手的珍宝,萧启几乎下了死手。
“为甚么这样对我——”萧启那像猛兽锋利指爪一般的大手,因滔天的恨而咯吱咯吱作响,本就瘦弱的谢寻在他跟前,不啻于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羊,快要被他活活肢解了。
“谢谨之,你这个贱人——”剧烈的掌掴声不绝于耳,“你和萧铭那死鬼玩意儿就应该早早死在本王手上。”
想到往昔种种不堪屈辱,萧启恨不欲生:“我怎么会留你到现在,让你害我至此……害我至此——!!!”
死亡的威胁之下,即便是瘦弱的兔子也有反抗的本能,谢寻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了力气,竟将萧启整个掀翻在地,现下的情形不容他喘匀了气,谢寻抓着桌脚踉跄站起,眼眶里进了血,蛰得他睁不开眼,他根本连路都看不清,情急之下一心想要离开这个魔窟,只能凭着记忆里大门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往外撞——
可莫说他已是强弩之末,便是好生生地,他一个平生只与书卷打交道的文弱文人,哪里又敌得过高大孔武的萧启呢?
踉跄的双脚尚还未踏出门槛半步,身后的魔爪便再度攀抓上来,谢寻嘶吼着,被他抓进了房中。
“谢谨之,”萧启抓过了早已掉在地上的,谢寻用来剥橙皮的那把水果刀。
刀尖锋利刀刃纤薄,如今握在萧启手里,倒成了催魂夺魄的利刃。
萧启握着刀柄,一下一下,捅进了谢寻的身体里,刀刀避开要害,比一刀穿心来得还要痛苦。
痛不欲生的嘶吼伴随着飞溅而起的鲜血炸开在萧启耳边眼前,任谢寻再怎么苦苦求饶也太迟了。
那鸳鸯丸一份两颗,谢寻受此非人酷虐,服下药的萧启同样感同身受,萧启只觉浑身血肉都被切开剁碎,可就是这样的痛楚,和心中的痛比起来,也根本算不上甚么。
萧启想起小时候,他在那座冰冷的皇宫里,孤零零地一个人穿着破皮烂袄,再一群金贵的真龙子孙面前接受无休无止的羞辱折磨,而这个人,白白净净的枝上白梅,他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