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失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月月,我没?得选。一切结束后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一定?是不想听见答案,才会走这么快。
因为徽月肯定?会说:“你,不,配。”
雌雄莫辨
路今慈带走?了魄心石,乌山即刻下令全城搜寻路今慈。
见脸色徽月脸色一直不太好,卞白璋走过来示意江绕青松手。
江绕青道:“徽月姑娘是我未婚妻,我自会照顾好她,还请卞公子避嫌。”
卞白璋冷笑一声:“那刚刚她被挟持,怎么不见你救她?”
他有意无意露出空荡荡的盒子,好似在对?江绕青说:不要忘记是谁救了她。卞映瑶在一旁帮腔:“江哥哥你刚刚也看见了,她跟那魔物关?系匪浅!应该与?我回乌山向长老们说明一番才是最要紧的,以?免后?续那些?奇怪的传言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是吗?”
徽月莞尔:“那你说,路今慈心口的两道伤是谁捅出来的?”
卞映瑶哑然。
卞白璋身后?的大能突然出声问另一人?:“你有没有觉得那魔物很眼熟。”
徽月竖起耳朵,另一人?沉默了一会,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很多年前那个来见家主的美人?和他长得好像!”
卞白璋一听到美人?就来了兴趣:“美人??”
那人?点点头:“那女子生得那叫一个国色天香。她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一副芙蓉面,峨眉修饰秋水瞳,不动时温婉,动起来很妖,偏偏爱蹙着眉头,似乎心里有化?不开的云雨忧愁。不仅是家主,连我当时在场的朋友都看呆了,一见钟情也不过如此。”
“她是谁?”
“京城相府大小姐,路泌泌。”
不仅是徽月,就连卞映瑶都不可置信:“凡人??她有事不去找人?皇,找上?修真界作甚?叔跟她说了什么吗?”
他们口中的家主不由分说是卞白璋的爹,为何卞映瑶称呼的是:叔。江绕青看出了徽月的疑惑,私下里传音道:“卞二小姐与?卞公子并不是亲生的,卞二小姐的母亲是不若岭大小姐,丈夫死了改嫁,就带着现在的卞二小姐嫁到了乌山。”
原来乌山大小姐跟卞白璋才是亲兄妹,难怪她看这两兄妹相处总觉得怪异。
那人?按着太阳穴,似乎在仔细回想。就在大家苦等半天不见下文时,他突然抬起头喃喃:“抹去了,全没了……”
卞白璋很意外。
他自顾自说:“家主居然全抹去了……我只能记得他们当时提到过共寂山,邪魔。可她一个凡人?怎么会懂这些??”
触到禁制,他突然痛苦地?抱着头,能对?镇守了乌山几千年的大能设下这么狠的禁制,究竟想掩盖什么?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问灵突然出声:“你再去山洞看看。”
徽月也想到了传说,既然溶解成仙蜕的男人?在,那女人?也应该还在!
她两指结印,指尖蓝光脱手而出,像一个小太阳般驱散洞穴内无止境的黑暗,仙蜕的痕迹消失不见,洞穴也很明显的是有人?清洗过,上?边原有的咒符也模糊不清,只有最开始看见的那个异形还在地?面上?。
人?面蜘蛛身的女人?看样子死去了很多年,可奇怪的是,她却不是一具干尸,只看着是刚死去没多久,肌肤呈现泡了水后?的紫白色,紧绷着,像新生婴儿一样苍白。
若说得仔细些?,那八条“蜘蛛腿”是人?手,有五根手指的人?手。她头发?很长,乱蓬蓬的头发?早就与?人?手纠缠在一起形成一个个死结,里面藏污纳垢,苔藓与?腐烂的气味混合在一起,看着就森然恐怖,卞映瑶掐着脖子干呕,卞白璋捂住口鼻。
无意打扰,对?不起了前辈。
徽月面色不改,走?近那女人?,拨开海藻一样的头发?,女人?的脸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是话本里有这千万情丝的女主那标准的鹅蛋脸,是怎么样一副国色天香的好容貌,唇如映山红,肌肤如乳汁一样纯白,即便是死了,都给人?一种碰一下就是亵渎的感觉。只可惜身子拼接这么一副崎岖的身体,徽月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路今慈口中的路泌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