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离尸体这么近,惨白的脸,乌黑的眼窝。吓得我直往旁边躲,顾不上屁股疼得要命,一点一点往旁边爬。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不认识!”,我根本不敢看,只想离这具尸体远点!
幸好那两个衙役又过来把尸体抬了回去。刚刚被打已经没了半条命,现在魂又没了!
“你胡说!就是你害了我丈夫,你怎会不认识!”,跪在我旁边的那个女子突然用手指着我,声嘶力竭的冲我呐喊,声泪俱下!
“你有什么冤情都说出来,本官为你做主!”
“大人!三日前,民女的丈夫去舒食饭馆吃饭,不小心打碎了饭馆的两个盘子,那老板表面宽容大度,不料想背后竟心如蛇蝎!昨日民女丈夫又去吃饭,回家后便全身不适,又开始呕吐,民女便去找大夫,没想到大夫刚到,民女的丈夫就已经离世了!”
说完,她又开始痛哭起来,“请大人为民女做主啊!”一个头重磕在地上!
咚!国府大人又敲了一下惊堂木!
“大胆贼人!她刚才说的那些你可认?”
我忍着痛:“我,我没有下毒!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是有个人摔了我两个盘子,我……我也没有计较,他结账时还多给了我一钱银子,我也送了他一小壶酒,这件事就已经过去了!我,我干嘛还要给他下毒!我没下毒!”
“来啊!把证人带上来!”
一个成年男子走了进来,先是跪在地上跪拜国府大人,之后开始讲述昨天的事!
“昨晚这位夫人来药堂请我,说她丈夫头晕呕吐,心悸心慌,我便猜测是中毒之症。等我赶到时,她的丈夫已经撒手人寰了。我又仔细看了看,她的丈夫的确是食用了砒霜!并且所食剂量恰好可以使人死亡,所以才在食用时没有立刻死亡。这一点,国府的仵作大人也可以判断出来。”
“李立!你再带两队人,一队人去舒食饭馆,一队人去他家里,给我搜!”
李立就是刚才那个为首的衙役!得了令便立刻带人出发了。十几分钟后才回来,我就在地上趴了十多分钟。
“大人,我们在舒食饭馆的厨房里找到了一包白色粉末,看样子像是砒霜!”
什么!砒霜!饭馆里怎么可能会有砒霜!
国府大人让堂下跪着的大夫做辨认,确是砒霜无疑!那女子见到毒害她丈夫的砒霜,又开始神情激动,继而低头痛哭!
惊堂木响,“人证物证俱在,你认不认罪?”
“我,我没有下毒!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砒霜是怎么来的?我没有下毒!我没有!”
“既然你不认罪,来人!用拶刑!我看你招不招!”
啊?什么刑罚?我没等我反应过来,两个衙役已经拿着刑具过来了,原来是要夹手指!
“不行!不行!不能夹我的手!不可以的!我的手很重要!不行……”
我想躲,可是能躲到哪里去呢!我的手还是被衙役硬塞进刑具里,两人一使劲,瞬间痛彻心扉。
“啊!”实在太痛了,我没忍住叫了出来。
一轮结束,我的十个手指已经是血淋淋的了,我的手,是彻底废了吗?
”你说不说?“
”我……没下毒!我不认!“
”那就……带下去,打五十棍吧!“国府大人吩咐,红头令签随后被扔到我面前,他是想屈打成招!
“大人,出了命案你应该认真……认真调查,怎么能屈打成招?我,我没做过,打死我也不认!”
我抬起头,看着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和陈羖子如出一辙!
“现在有人证,有物证,你的罪行已经是板上钉钉,你已经是朝不保夕,竟然敢命令质疑本官?!带下去,给本官打,一直打到招供为止!”
国府大人像是被踩了尾巴,上窜下跳!
我又被拖下去按在凳子上,一板子接着一板子打下来,我使劲挣扎,可我被紧紧按着,动弹不得。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向下流,应该是血吧!我满头大汗,忍不住叫出声来!随着板子每次落下,我的哀嚎声便会在院中回荡一次,直到后来已经慢慢没有感觉了,只觉得头脑发昏,我晕过去了!
在头脑发晕之际,我好像听见舒姐一直在哭着叫我。
我也口齿不清地喊着舒姐:“舒姐,舒……”
舒姐来了吗?我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再也见不到舒姐了?
趁我晕过去,国府大人直接叫人把着我的手让我在认罪书上按了手印,关进大牢,并下令待三日后,当众处死!以正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