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自乐摆摆手:“自己进去,去屋里找个板凳坐下。”
证据搜集还在进行,毕竟没人能靠一个记载于古籍上的阵法指认一个无辜的办事员。
黎予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推断讲了一遍。
“莲峰案最大的疑点其实是电梯轿厢啊。”黎予诚恳道,“假设我要复活我老婆,那肯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江珑坐着旁听。刚刚阿千已经一嗓子嚎出去了,他也没法反驳黎予的称谓,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听。
“既然如此,在放血画阵的时候,我就不会那么浪费,当然是把血放到容器里小心翼翼地蘸着画啦,万一失败了功亏一篑怎么办。”
黎予摇手指:“把尸体都堆到轿厢上面不符合我的行为习惯。”
“而且我如果要复活他,他现在就不会坐在那了。我出手肯定会成功。”
陈自乐敲敲桌面:“说重点。”
“轿厢钢缆是被鬼割断的。在我和江珑上楼之后它们也许做了些遮掩,但你们可以去查查。”
陈自乐起身就走。
他出了审讯室,踹了一脚墙面:“操,早讲不就行了。”
同事拍他的肩膀:“黎予嘛,声名在外的,哥们就这风格。”
黎予对c省联络员齐灼微笑摊手。
他继续说:“我还是维持原先‘狐鬼案’的判断。那是白狐毛,江珑是赤狐吧?”
江珑老实:“阿千额上有一撮毛是白的。”
阿千笑嘻嘻地亲他:“但是小叔是正宗赤狐哦。身上的长毛不是红的就是黑的,特别好看。”
江珑还是受不了亲昵的举动。
阿千可怜地看着他,变成狐崽盘在他腿上,蹭了他一腿毛。
使者递上一把梳子,江珑接过,低头给它梳毛。
c省联络员问:“黎队,你还有别的要说吗?”
“有。”黎予说,“麻烦你们再问问纪韧,他父亲是怎么想到用符灰害人的。a省那边也要你们费心了。”
唯处办组织架构的一个巨大问题就在于人少。李沐然受牵连,也在半停职状态。ab两省的省唯处办行动组算是瘫痪了。
王雨云坐在外面可怜巴巴道:“黑线,还有缝皮的黑线。”
“对,还有黑线。”黎予抬头,“我们处理剥皮案的时候,在纪蓉活动范围内收集到一条黑线。你们可以顺着那个样本查下去。”
阳间没人就得看阴间。
a省办事员答应得很快,已经开始动作了。b省的则有些不配合。
“为什么?文州同志,现在正是需要你们的时候。”齐灼声音恳切,“调查是不能等的呀!”
“我要避嫌。”马文州冷冷地说。
“避什么嫌?”
马文州指着王雨云:“他上辈子是我老婆。”
王雨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语无伦次道:“马哥!你别跟珑哥家小孩学,乱点鸳鸯谱啊!”
马文州脸冷得要结冰:“什么乱点。你就是。”
齐灼都要起立鼓掌了。
好好好,大情种都到你们那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