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多招点人呢。”王雨云发愁。
“也得找得着啊。”黎予单手扶着方向盘,“有能力的人大多出身世家,世家不与外族来往就容易穷,孩子也会得遗传病。可通婚吧,有能力的孩子阴气就重,外族就容易死,没人通婚。久而久之,大家都没后代了。”
“那黎哥,你是哪一脉的啊?”王雨云好奇,“我外太祖以前是炼丹的。”
“我师承太一道,师门专攻符箓。”
“他这个派系是画符的。”江珑翻译。
王雨云点头:“要不是李队提,我还真想不起来问呢。我姥姥都不怎么清楚,只说外太祖会给她吃小糖丸。”
江珑神情温和下来:“姥姥高寿了?”
“明年办七十七。”王雨云龇牙笑,“我要给她打个大金镯子。”
“真好。”黎予说,“我是被遗弃的,你珑哥家里也没亲戚了。到时候我俩肯定封个大红包给姥姥祝寿。”
他道:“有血统的人一般高寿,你努努力,到时候还能给姥姥过八十八、九十九。”
“那姥姥过八十八的时候你俩也来。”王雨云说。
江珑点点头,黎予笑着,没接话。
江珑伸手戳他:“我觉得你能活到三十八岁。”
“啊?”王雨云懵,“话题怎么急转直下了。”
“乖孩子,因为唯处办人员损耗太大了。”黎予说,“要把每个生日都当最后一次过啊。”
损耗不止伤,更多是亡。唯处办内部有个说法叫“三年坎”,大多数行动组办事员都会折损在前三年。
“但是呢,也别太紧张。”黎予补充,“能被老李直接看中的已经是吸纳对象中的佼佼者了。”
谈话间,吉普驶入莲峰县境内。
“哎,真不想再经历一次鬼打墙了。”黎予扶额,“能不能让雨云下去撒点童子尿啊。”
王雨云耳根通红,急忙拒绝:“姥姥跟我说过,这不管用!”
他迟钝地停住,问:“而且我只比你们小四五岁吧?你们昨晚上发生什么了?”
两个只亲过嘴的成年童子齐齐沉默了。
黎予闭口不言,装作看路旁的冬青。
江珑说:“没什么,只是接吻。”
黎予脑中炸了一串炮仗。
王雨云木着脸,小声说:“接吻还‘只是’啊,都上二垒了。”
他继续皱眉:“不对啊?绒绒不是说你们俩早就亲过了吗?”
“那次就是单纯的上药。”黎予浑身不自在,“你要是闲得慌,就趴在窗户边上看看公里数。”
江珑疑惑:“绒绒又是谁?”
“大侄子啊。”王雨云揣手,“它肚肚的触感超棒的。”
王雨云闷闷地哦了一声。
这次因为是上午出发,一路顺利,并没有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
归功于现代科技的发展,阴司沟通不再依仗符纸,时效性和可靠性大大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