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我那天去抓药,瞅见陆神医给他递茶杯呢。”
“递茶杯算什么!我……”这人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我有一次去湖边钓鱼,听到芦苇丛那边有动静,就去看一下,结果看见他俩藏在里面亲嘴呢。”
“什么?!”
众人大惊,议论纷纷。
“难道这人是陆神医的男宠?”
“怎么不找个好点的?这么个病秧子怕是不能满足陆神医吧?”
“哎呀,但他长得好看啊!说不定陆神医就好这一口呢。”
“神医嘛,身体不好最不是问题了,关键得,嗯,嘿嘿。”
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易伯瘫着一张脸,拎着一篮子菜,目不斜视地穿过街道。
刚刚下了一场小雨,街上有几滩积水,踩过去的时候会溅起小小的水花。
易伯正要绕开,却听一阵嚣张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人们急促让路,易伯被挤了一下,一脚踩进了水坑里。
“小呆比!”易伯气得冲着骑马过去的三人骂了起来。
旁边的人这才发现:“哎呦,这不是易伯?来买菜啊。”
这不就是刚才挑起陆容辛和纪无锋话题的人吗?易伯瞪人一眼,好歹憋住了骂人的话,拎着篮子一瘸一拐地走了。
他可得快点,刚才那三人,看样子是要去朗云阁呢。
朗云阁门口,三个年轻人正在大声叫嚷。
“让纪无锋出来!我们也领教领教天下隆冬
“我真的只是他不知道第几个私生子,伊尔罗府和我没什么关系,”贺乌兰打着喷嚏,把棉袄裹到身上,终于遮住了他健硕的胸膛,“他这是被镇北军打到了家门口,害怕了,才想到我,让我去送贺礼贿赂贿赂。”
北上的马车上,贺乌兰在向纪无锋和陆容辛解释自己的复杂家庭情况,同时也将镇北军打入伊尔罗府、围困首府的事告诉了两人。
纪无锋早已换上了厚厚的棉衣,还围了条毛绒绒的领子:“为什么非得是你?”
贺乌兰骄傲道:“那当然因为我是他儿子里面长得最雄壮魁梧的啊!”
纪无锋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可以不去。”
陆容辛一语道破:“因为其他人都被围困在伊尔罗府,只有你混迹江湖,身在中原。”
“……”贺乌兰沉默片刻,挪到纪无锋身边,小声说,“你确定要找这么个老婆?我还帮了你们呢,他怎么一点不给人面子。”
纪无锋一肘怼上贺乌兰侧腰。
贺乌兰一声闷哼,疼的眼冒金星:“我靠……你这是生病的样子吗……”
纪无锋慢悠悠做到陆容辛身边,倚在陆容辛肩上,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哎,我生病自然有人照顾,而你,这么大年纪,居然还是孤家寡人,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