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文往边上让一让,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刘太医也只能略略关上门,解开了他的衣襟。
蒋子文盯着他的胸口,看的眼都不眨。
呼延鄢比着兰花指:“讨厌啦,盯着人家看!”
岂止是蒋子文,就连刘太医的手都顿了顿。
蒋子文冷笑一声:“我不光看过,我还摸过。”
呼延鄢震惊了:“什么时候?”
“你躺着跟个猪似的时候。”
我一来你就觊觎我的身体了?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呼延鄢翻了个白眼,伤心地说:“我还以为你对那李雁念念不忘,怎么也能算是个多情的种子,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蒋子文~”
蒋子文懒得问他,“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蒋子文”,刘太医已经把他胸口上缠着的布解开了。
新旧交叠在一起的伤疤。
“疼吗?”
呼延鄢一摇头:“不疼!”
好歹是修仙之人,这点小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消失不见。
蒋子文:“不疼啊,明天开始,刘太医也不用来了。”
“疼!”呼延鄢看了刘太医一眼,抓住他给自己上药的手,“我还指望刘太医妙手回春呢。”
蒋子文:莫名其妙看着这双手不爽。
呼延鄢见他目光不善,自觉松开了小爪爪,嘿嘿一笑,对他摆摆手,示意他过来。
“也就你敢这么叫我过来。”蒋子文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是坐到了他的身边。
呼延鄢抓着他的手,死死握住,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蒋子文:!
怎么甩都甩不开。
整个手黏答答的,散发出臭味——呼延鄢从刘太医手上蹭过来的药全都蹭到了蒋子文的手上!
他看着蒋子文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哈哈哈哈笑了起来。
刘太医更尴尬了。
蒋子文气得要走,呼延鄢在他背后问:“外面局势怎么样了?”
蒋子文开门的手又把门关上:“好好的你问这个做什么?刺探机密情报,可是死罪!”
“我现在在你手里,又跑不了,你告诉我也没什么关系。”呼延鄢道,“再说,你们都说我是人质,那我不得好好关心一下战事,免得那天突然没用,就被咔嚓了?”
蒋子文说:“放心好了,你暂时还死不了。”
这话有好几个可能。
蒋子文赢了,那他这个人质可以被无视了,死不死的没人关心,大不了蹲几天牢子,过几天没饭吃没衣服穿的委屈日子。反正好坏还活着。
现在胶着,那就还没到要自己去死的时候,还能苟上一苟。
蒋子文大败,那也要等一等,把自己压过去,当着三军的面逼一灯退兵,拒绝就当场祭天——这个估计不可能,要是兵败,他还能有心在这儿下面给我吃?
逼着我吃他下面还差不多!
呼延鄢琢磨了一下,决定先挑点好听的说:“那就是我祖父过得不怎么样。”
“你祖父是谁?”蒋子文不动声色地问,“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