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惊的心脏蹭的一下窜到了喉咙口,摸了许久才颤抖着嘴唇低呼,“我等,你够狠。”
电话挂断,江城抬眼看斜对面的山庄,阴森恐怖,在严寒的冬日里面更多了许多阴冷。
他先是安定了心神,又多了一通电话给商严,依旧无法接通,这才下了车子往山庄的门口走。
上次他带着商家的把柄来,不过做了个预热,当时商管家答应他暂时不插手冷希的是清楚才没继续,可现在看来,有些东西是不能半途而废的。
商严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出手,可不要觉得他心狠手辣。
步子稳稳的踩在山上的松土上,冬日还没冷冻,地面上才冒出来的青草已经死在了地皮表面,冷风吹过,一片片的青飞扬起来,撒的人眼睛有些睁不开。
在这样严寒的天气中,江城的心却是火热的,像是大战开始之前的那一团铮铮战鼓,雷动的人心潮澎湃,多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了?
当年他下定决定反抗江家的时候,还是当时决定跟冷希结婚踢开顾家的时候?
可都不如与今时今日的新潮涌动来的强烈。
为了冷希,为了自己,为了那个还没见到的孩子。
商家,必须除掉。
大门开了,站在不远处拄着拐杖的商管家面容有些憔悴,到底是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想多了脑子痛,做多了浑身都难受。
上次他做了退步,不是因为怕了江城,而是忌惮江城背后的手段。
江城能在江家那个地方站到如今的地位,固然不是个软角色,可他忽视了江城的残忍。
多少公司死在了江城的手上,多少人也因为事事业失败而消失?
商家这么多年跟江家争斗,到了如今屹立不倒,靠的也正是这份心狠手辣,可都不如如今的江城。
到了一定年龄的他,只想着商家风平浪静,给后辈们留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
可是,又如何能在得罪了江城之后还能安然无恙?
商管家轻笑,有些自嘲一般,却是十分无奈的,“大少爷这件事做的实在不妥当,可我老了,有些时候真的力不从心,这要是几年前,你那个妻子冷希岂能就叫你轻易带走了?现在……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只是求你这个江总对我们商家下手的时候轻一些,大少爷还年轻,在商家掌权也没几年,做事少了江总身上的沉稳,恩……”
这样祈求的话说出来总有些生硬,他并不擅长,老了老了竟然还要卑躬屈膝来求人。
有一种被人当面打了几巴掌还要回过头去给对方道歉的意思,脸痛啊。
可商管家还是继续硬着头皮说,“大少爷那边,我倒是可以帮忙联系找一找,我记得,他前几年在锦城外边的开发区买了一个房子,恩……我有那边的联系方式。”
商管家以为,自己主动投出橄榄枝,至少能给商家一个缓冲,给商严一个回头的机会。
不想,江城直接拒绝,笑的像只索命的魔鬼,“不需要。”
怕是没有谁比江城更了解商严的房产都有那些了,就像商严比任何人都清楚江城的房子都在那个位置一样。
知己知彼,不然两个人怎么能交手这么多年?
他更知道,商严真想躲起来藏一个人,是任何人都无法轻易找到的。
不然江城的本事岂能在没发现冷希的藏身之地?
他来这里,自然不是简单的要人。
商管家以为自己给他一个简单的好处,江城就能主动投怀放弃夺妻之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