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她并不相信秦宴风是真心,只觉得他对自己是一时兴起。
翌日,酒后清醒。
可她没说,收回手风轻云淡道,“我不相信任何人。”
沈满知不想再提,正打算打发人走。
她本以为这个人会是司佲,他和沈满知本质上是同一类人,可事实上,在京城的那几年,却是司佲让她见识了更多的深渊。
她都闭口不谈了,他干嘛非要扯回来。
“京末,”沈满知眼皮微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别太相信男人。”
啧,含沙射影,这人开始打直球了。
沈满知闭了闭眼,“你收拾收拾回去吧。”
至于朋友她身上全是秘密,无法相信任何人。
何止是麻烦。
“所以你只接受和粼江合作,却从来没考虑过成为粼江的人是吗?”
会在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表明联姻的目的,会在家族纷争中无条件站在她身边护着她。
昨晚拉扯时,她确实是不小心使错了劲儿。
等秦宴风洗漱完毕,沈满知都快要睡着了,微微睁开眼,就见高大的男人站在面前的床尾处,扣着衬衣手袖的纽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抱歉,昨晚麻烦你了。”
那眼底的占有欲实在让人心惊,可他却礼貌又克制,唯独只听夫人的意见。
“我昨晚,是不是吻你了?”
京末认真看着她,“你心软了。”
秦宴风坐起身来,身上仍是褶皱的衬衣和西裤,他略微有几分失神。
思及此,她垂睫笑了一声,像是万花丛中过不沾一片叶的风流摸样,那点妩媚又淡漠的气质被一丝丝抽出。
断片了是件很恐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