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想放手,温宁安没那么容易离开。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与他闹僵。
“总觉得你最近反常。”秦昭序笑着把人抱到身上。
温宁安怀着丁点心虚,问:“反常什么?”
“说不清,好像在计划一件令我生气的大事。”
温宁安顿了顿,“真做了惹你生气的事怎么办?秦昭序,我们一年来挺和谐的,总有情分在吧。”
秦昭序手掌贴在她的侧腰,流连至小腹,“你待在我身边,我再生气,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他话锋一转,“前提是,待在我身边,明白吗?”
温宁安后背发寒,就听秦昭序继续道:“上周你的车,在世久大厦停了三小时,是要办签证?”
世久大厦,是多个国家大使馆,官方委托的签证服务机构的指定交材料地点,包括英国。
秦昭序问:“想出国玩?等我年后空下来,找个地方陪你度假两周。”
温宁安顺着台阶:“好。”
秦昭序并未因此放下心,反而端详温宁安一分多钟,掌心贴住她的小腹,“你年纪真的太小了,要不然……”
“要不然,就让我变成未婚妈妈?”温宁安帮忙补完下半句。
秦昭序被逗乐,趁还有力气,抱她回卧室。
礼裙在床脚边缘堆落,仰躺的温宁安忽然抵住秦昭序,问:“认识我,你觉得开心吗?”
秦昭序没说话,只托起她运弓的手腕,在旧伤疤处亲吻,身下用不容抗拒的力道回应。
温宁安闭起眼睛,仔细感受,每一下都刻进灵魂与肌肉记忆。
身体沉沦,意识清醒,溺毙与崩溃的欲望边缘,眼角渗出泪花,一淌而过。
她紧紧攀住秦昭序,无声说再见。
分别之际
十二月初,俊秋剧团内部团建,地点定在莫临山。剧团赶时髦,围炉煮茶,夜读剧本,行程总计两天。
秦昭序不太喜欢温宁安在外过夜,但温宁安有自己的社交圈,工作上偶尔要随张俊秋出差,过夜不可避免。
江澜邸客厅,秦昭序双手抱胸靠在边柜,压抑不合理的控制欲,打量温宁安的行李箱。
“就住一晚,你要带那么多东西?”
“已经精简过了。”温宁安将洗漱包归到一边,找空隙塞吹风机,横摆竖放,无论如何挤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