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他当成顾楚帆。
手机又响。
代拍急忙把荆鸿的手机还给他,“师兄,白姑娘又来信息了,你回,还是我回?”
荆鸿伸手接过手机,点开。
信息道:记者同志,等他醒了,麻烦跟我说一声。
荆鸿回:我刚醒,想我了?
远在姑苏城的白忱雪,脸一红,慢一拍回:伤口还疼吗?
荆鸿:收到你的关心,就不疼了。
白忱雪:你们现在在哪?看照片好像不是酒店。
荆鸿:只要你愿意,我能立刻飞到你面前。
白忱雪不信。
但是她不知该怎么回。
这一犹豫的空档,荆鸿回:你是不是想说,别回来,留在那好好保护顾楚帆?
白忱雪头大。
这道士又开始酸了。
荆鸿:请回答我,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白忱雪头疼极了。
这道士老是给她上送命题,怎么答都是坑。
荆鸿:不回答我,就是说,还是他重要。能理解,白月光嘛,一辈子都难忘。反正我不过是你的恰巧适合,是你的将就,是你别无选择的选择,是你的勉强凑合,难为你了。
白忱雪如坐针毡,百口莫辩。
荆鸿压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又把电话拨过来,语气幽怨地说:“难为你了,白姑娘。如果你实在为难,实在不情愿,等我回国,就别跟我回茅山见我爸妈了。我荆鸿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是有自尊的人,不喜欢强人所难。”
活了二十五年,九千多天,白忱雪从来没有过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
此刻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