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数日的阴雨过后,今日天空终于破晓放晴。金陵江面,碧波微漾。时不时有羽翼生物俯冲入水,叼起鱼儿直冲云霄。两岸的芦苇随风轻摆,沙沙作响,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冬日的荒凉画卷。巨大的魔法帆船,梦幻之舟蜃楼,静泊江畔。由于韩梦曦生辰宴上的大火,蜃楼有几处被熏得漆黑,亟待修复。这段时间,赵德助一直忙碌于重建工作。而江亭因宴会事故心怀愧疚,也主动加入修复的行列,所有的费用,包括材料和人力,都由他独自承担。今天,江亭特意带上了江婉。他早听说赵德助近期与江婉交往频繁,但具体原因,赵德助并未提及。江亭站在船舷,手持铁锤敲击着铆钉,忍不住问:"老前辈,您觉得江婉这姑娘如何?"赵德助正在锯木材,闻言侧目笑道:"这姑娘不错,怎么突然问这个?"江亭想了想,干脆直言不讳:"没什么,只是听说你最近常去找她。"赵德助神色略显古怪:"你小子别乱猜,我心如止水,可不是那种人。""老前辈,你误会了。"江亭笑了笑:"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近期常去找她,她有何特别之处?""这个嘛……"赵德助犹豫片刻,开口道:"你还记得,你带人来为我老伴疗伤时,我似乎提过……""我们夫妇因遭人追杀,才逃至金陵,那时还带着一个女孩。""可后来,那女孩消失了……""难道……"江亭豁然开朗,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正在工作的江婉,对赵德助神秘地说。"她就是当年你带着的那个女孩?"赵德助也看了看江婉,低声道:"论年纪和容貌,实在太相似了。"江亭眉头微蹙,心中疑惑重重。他记得江青山老先生临终前,将一块宝玉交给他,说是与江婉的身世有关。于是,江亭试探性地问:"可有信物为证?"赵德助不假思索,从怀中掏出一块温润晶莹的玉佩:"不知这算不算信物?""这玉佩,本是一对。""当年,我老伴佩戴其一,那女孩也有一枚,不知现在是否还在……"赵德助话未说完,江亭已从口袋中取出一枚相同的玉佩,递到赵德助眼前。见到江亭手中的玉佩,赵德助瞬间怔住。他的双眼仅剩眼睑颤动,不久,那双沧桑的眼中竟滚落下几滴热泪。"这……这……"他含泪夺过了江亭手中的翡翠符佩,凝视间,灵魂悸动,答案已明如镜水。“是她,真的是她!”“苍穹见证,她依然存世,尚在人间。”江亭望向江婉和赵德助,此刻的他们也同样被震撼得无以复加。江婉,江家老宗主在外界捡回的孩子,被宗主收养于江家,始终如同亲孙女般疼爱。江亭早有意助江婉揭开身世之谜,原以为需费尽周折,却不料机缘巧合之下竟真相渐现。短暂的静默后,江亭问:“她是你的女儿?”赵德助拭去泪水,瞪视着江亭,低沉回应:“我已是古稀之年,怎能诞下二十几岁的子女?”“呃……”江亭一时语塞:“那她是你的孙女?”赵德助轻轻摇头:“也不是。”“那么……”江亭愈发好奇:“你们夫妇遭袭时还带着她,可见她在你们心中的分量非同一般。”“唉……”赵德助深深一叹:“可以说,她对我们,甚至比我们的生命与财富更为珍贵。”“她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江亭追问。不仅江婉的身世成谜,就连赵德助的身份也无人知晓,没人清楚这位老人来自何方。只知道他是个异乡客,擅长木工技艺,却又避世不与人交往。赵德助摇头,面色凝重:“抱歉,现在还不是揭示她身份的时候,那样可能会给她带来致命的危险。”“如此严重?”江亭惊讶不已。从赵德助的话语中,江婉的身世必定错综复杂,背后或许隐藏着惊世的秘密。赵德助再三叮嘱:“我们刚才的对话,你不能泄露出去,也不能告知江婉姑娘。”“我明白。”江亭心领神会。作为江婉最亲近的人,他誓要守护江婉的安全,绝不让任何人对她构成威胁。……“请问,江阁下在吗?”金陵江畔,忽然传来男子的呼唤。江亭立于海市蜃楼的船舷,俯瞰着呼喊的男子,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我就是,有何贵干?”男子左胸佩戴着一枚金质徽章,徽章上两柄神圣的剑交错激战,昭示着他天罚的身份。由于海市蜃楼高耸,男子只得仰头望去,看清江亭后才继续说。“天罚,江元老有请。”“江佐?”江亭立刻反应过来。江佐利用韩世儒作为筹码,他早已想与其交涉,如今机会终于降临。跟随这名男子,江亭来到了金陵的一家高级火锅馆。推开雅间的门,只见大圆桌旁围坐着男女众人,皆是天罚的成员。首席的位置,自然属于天罚十长老之一的江佐。此时,所有人纷纷打量着来者,得知此人便是江亭,目光中瞬间充满了敌意。相比之下,江佐安然坐在原位,品尝火锅,轻酌佳酿,似乎并未过多关注江亭……然而,从任何视角审视,他都散发着一种天地之间,唯我独尊的超然气概。身为天罚组织的元老,他的傲慢确实有其根基。然而,他的傲慢却误用了对象,全然未察觉眼前之人是何等层次的存在。“既是来访,便是宾客,坐下品尝一番吧。”江佐斟满一杯酒,语气淡然而从容。环顾整个雅间,二十个座位皆已坐满,无人起身让位,这让江亭何处安坐?这显然是在公然侮辱江亭,认为他无权与他们平起平坐。其中一位青年冷言讥讽:“江元老,不是每个卑微之辈都有资格与我们共席用餐的。”这话正中江佐下怀,他笑道:“说得好,让他先在一旁稍候,等我们用完餐再议。”江亭:“……”:()一夜之间我逆袭成为顶级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