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不是太浓。你记得不要喝生水,要烧开了才能饮用。”
“哦,”五二零失神消化着叶檀所说,生怕丢落下什么。
叶檀把身子扭到了一侧,从裤兜里掏出来了一个牛皮纸信皮,扭过身来递给五二零。
五二零的一双杏眼看向这个大大的牛皮纸信皮,她看不透里面鼓鼓囊囊装着的究竟是什么。
“给你的。”
五二零蹙眉,但是叶知青既然如此说了,她便疑惑间抬起手,葱白玉手抓捏在牛皮纸上,更显得她的小手洁白。
抓在手里,沉甸甸的。
叶檀低声着,“这里面是我给你的应急钱,毕竟,”
此刻,叶檀只是叹口气,看了眼坍塌一地的正房,又回过眼神,撇了下惊慌失措柔弱无力的五二零,没有继续说什么。
“哎呀,叶知青,我怎能要你的钱?”五二零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内心却是温暖无比的。
那种温暖既有水滴石穿,又有惊涛骇浪波起云涌,瞬间令她招架不开消化不开。
其实这些钱,也是叶檀卖了从十万大山得来的七彩珍珠的钱,多数已经捐给了狼山百姓,但是还有一部分他留着应急。
“你拿着用吧,毕竟你们村坍塌了一半多的正房,这房子大队要是组织集体翻盖,你不交成本费那也是不行的。”
五二零听了,没有回话。
一个是她的钱每个月都被家里人洗劫一空,她虽然是个售货员,每个月的工资很可观,尤其她被提拔成了三八红旗手,工资早就突破了30块。
但是,她的囊中却是羞涩的,每月都会被哥嫂洗劫一空,就这样哥嫂还要说着无尽厌弃五二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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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她的确在早晨就听到有这么个话,有可能他们村子是大队抄手给翻盖,但是每家要交基本的费用。
想到这里,五二零看了眼叶檀,眼神复杂。
这个节骨眼,她不知该不该扑进叶檀的怀抱,说着感激的话来表达爱意?
可是五二零却呆呆的什么都没做,似乎在脑子里想象着那些就是相当于做了,就是补脑了。
再有她之所以没有动,重要的还是怕羞怕尴尬,是不敢。
她担心被拒绝,令自己处于尴尬的境地。
没错,如果热乎乎的身子扑过去,如果被拒绝了,她在叶知青面前未来又该怎么做人?
想到这里,她瘪了瘪嘴——恨着自己的多虑,恨着自己的傻笨,可明明自己在单位里处事挺灵光的,为什么偏偏面对叶知青,她便不得体不自然,还要为他魂不守舍?
五二零的手里,攥着牛皮纸信封,等回过神来,叶檀早就像风一样自由、来了又走,让她的梦满了又空。
除了细雨,四周还哪里看得到叶檀的影子?
带着这份失落难耐,她钻进了地震棚,把被雨水打湿的牛皮纸信封放在一旁晾着,拿出手绢,擦了一把脸,扭身又打开那本日记。
趁着天没黑,她把叶檀写的还珠格格大纲摆放在一旁。
“哗啦啦”,又是一阵余震。
五二零若有所思,她拿起来了笔,细细书写着大纲里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