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诺被他这一手惊讶到了,张口飙出一句英语,“哦我的天呐!这是魔法吗?”“呃,不是。”只是收进系统的苍蝇小柜里了而已。安相相坐在小凳子上,仰头看着眼前这个高挑女性,对她的惊讶式捧场有点不习惯。他听宋云鹤说过,这个表姐小时候在外国生活,母亲死了才被送回来,但上了高中后,就又去外国了,所以情绪会特别外露。不禁看向宋云鹤。寻思刚才的反应会不会太冷淡。谢诺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哪怕刚才被拒绝,也没一点不高兴,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他突然把东西变没了上。“那你是巫师吗?”脱口而出后她像是又想起什么,又思索出了一个词,“亡灵巫师?”安相相:……安相相睁大了眼睛,什么?他又不住地看宋云鹤。眼睛溜圆。宋云鹤扶额笑起来,“按照她的理解,你的确是巫师,而且业内有名,不少道观背地里在打探你的底细。”安相相懵了,脑子有点不够用,还没从“亡灵巫师”的话题跳转过来。眨了眨眼才跟上频道,“什么时候的事?”“蛮久了,从烂尾楼篇播出去开始。”宋云鹤笑眯眯的,“还记得那几个请家仙的术士吗?到处在查你属于哪个派系呢。”上善寺,和尚派。安相相心里嘀咕了句,正要跟谢诺解释,就看见宋云鹤那尽在掌握之中的眯眯眼,手没由来的有点痒。对视三秒后,宋云鹤笑容一秒收回,推了下眼镜,错开视线。安相相默了。更加确定这家伙有事。谢诺对这个煞有见闻,“这个我懂,在国内就是道士,专门抓鬼斗鬼,也听说过有些人为了业务方便,故意去养小鬼。”说到这她顿了一下,“抱歉尹先生,我不是在内涵你。”但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谢诺不经意看见家里颇具少女心的小东西,笑容一下子变得牵强,“……我就是嘴比较快。”安相相哦了一声说,“没关系,收留贺妮塔确实存在一部分私心。”谢诺愣了愣,盯着打量几秒后又失笑,“如果是我,肯定会包装一下自己,说觉得她可怜之类。”“她也确实很可怜,”安相相很认真地点头,贺妮塔被关的太久,出来去见了维克多,也去见了她父亲的坟墓。她知道小婉死了,也谱完了曲子,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留在这个世界。谢诺这次直接哭笑不得,“我算是知道云鹤为什么喜欢你了,就他那阴沟性格……”说着摇摇头,“行了,有没有房间让我休息一下?我刚下飞机,就被拽过来了。”安相相还在抠腮帮子,闻言立马站起来,收拾出一间客房。等客房门关上,安相相站在走廊口,跟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对视。一分钟后,宋云鹤推了推眼镜。“我投降。”安相相这才走过去。但考虑到客厅没什么私密性,便伸手揪住宋云鹤的领带,把人拽去卧室。宋云鹤第一次感受到小男友的霸道行径,于是短短十几米的路,脑海里闪过了不下二十种姿势,视线飘来飘去,不由自主低下去。看着面前揪着灰色领带的手,又白又嫩的,不知道掌心是不是也这么嫩。但“咣”的一声,门被关上,梦也灭了。安相相把倒在地上的拖把扶起来,然后坐在床上,拍了拍身边,“你来这说。”宋云鹤无声吐了口气,把那些不切实际的画面赶走,走过去坐下坦白,“我只暗中给他们使了绊子,否则他们早找到你这小县城了。”安相相有点茫然,“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你说呢?”宋云鹤看他这对自己的能力没有概念的样子,忍不住捏捏他的后脖颈,“某人都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这种不同于他们的力量,他们当然要查清楚。”“好在你有两副面孔,出了剧组他们就找不到你,否则我请的保镖都白请了。”安相相眨了眨眼,哦了一声。难怪最近几期,节目组里的工作人员渐渐换了人,都听不到他们吐槽素人嘉宾了。发生意外的时候也听不到他们嗷嗷叫,他还以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呢。“就这些了吗?”宋云鹤嗯了一声,为了增加可信度,又添一句,“最多找了点关系,将你的个人信息隐藏,只为了不让他们找到你。”“哦,好吧。”见宋云鹤算计不是在背地里憋坏,也没揪着不放,起身把床上展开的被子掀起一角,“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买菜。”宋云鹤笑了笑,心里悄悄松口气。好在没继续往下问。否则上到节目组,下到“滴滴司机”都是他安排的人,被知道了会不会觉得他控制欲太强。刚躺下,就见小男友缓缓转过头,为他盖被子的手摩挲了下。这是个很微小的动作。,!可吃一堑长一智。“我要是全说出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宋云鹤一脸苦笑。安相相手不摩挲了,“你不说才可怕。”于是宋云鹤把兜掏出来,抖抖干净。安相相没说什么。这些原则上都是为了保护他。他又不是看不懂好坏。俯下身亲亲他的唇角算作奖励,“下次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宋云鹤突然沉默下来,手从被子里探出去,摩挲到一只微凉的手,然后十指相扣,良久才问,“什么事都能说?”坐在身边的人低垂着眸。眼神非常平静。但他没有犹豫,“嗯,都可以。”宋云鹤不由地把手扣紧,可又不敢真的跟那双眼睛对视,因为太包容,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真的坦白曾经做过的事。他转过头,目光落到窗帘上。外面阳光正好。“我习惯了为自己谋划一切,性格阴暗,贪婪,像臭沼泽里的蛇,多大的目标,都想一口吃进肚子里,因此会不择手段。”“我做过很多坏事,很多。”“也知道,我不是你:()谁家的小变态?不要我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