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松开手,手心赫然出现一些血色。
她,咳血了。
太子府的下人们,惯是会见风使舵的。
月苒被顾景珩关了下去,不让她们主仆见面。
瞧见南鸢不受待见,伺候的人便愈发的懒散了。
南鸢脸上的药,好几天都不见人来换。
吃食,更是随意的丢弃在屋里,任她自生自灭。
南鸢也不在意,她每日守着一盏昏暗的灯火,紧关着门,看着那烛光摇曳。
她怕黑,所以点着烛火;她也怕见人,所以紧关着门。
南鸢每天见到的人也只有顾景珩一个,他们没有什么别的话说,只有床上交流。
身子愈发的熟悉彼此,可是心却愈发的远了。
顾景珩发泄完便走,从不留宿,南鸢也不开口留人。
可是后来,顾景珩便不走了,夜夜与南鸢缠绵,交颈而卧,像极了新婚夫妻的甜蜜恩爱。
南鸢却夜夜难眠,她在顾景珩熟睡后,赤脚下地,站在窗边。
看着窗外的月光,南鸢心底却越来越冷。
她看到地上血迹的次数越来越多,地上那人的惨状也越来越清晰,咳血的次数和量也愈发的多了。
她好像已经预见自己未来的下场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月,进入寒冬。
和往常一样,顾景珩发泄完,从背后抱住南鸢,手在她的腹部摩挲。
“瘦了。”顾景珩贴在南鸢的耳畔,轻声呢喃。
南鸢嘴角恰到好处的上扬,一副完美的假面,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我以后多吃一些,手感会跟以前一样。”
顾景珩默了片刻,环在南鸢身侧的手紧了紧。
半晌道:“你好像跟孤,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