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是大夫,她会医术,她可以自己给自己诊脉,可她怯场了,她不太敢了。
她怕她万一真的诊出有孕,那该如何?
为了孩子,留在顾景珩身边?
不!
南鸢不敢想象她后半辈子一直关注顾景珩的情绪,怕他阴晴不定,怕他疑神疑鬼。
不,那样她真的会疯的。
她要离开,一定会离开,没有人、也没有任何东西比她自己更重要。
她一定会离开的,谁都阻止不了。
南鸢翻了个身,以防顾景珩瞧出她的不对劲来。
顾景珩注意到了南鸢的抵触,开始卖起了苦肉计。
他家阿鸢心肠最软,苦肉计对她最有用了。
于是乎,顾景珩又往南鸢身边凑了凑,从背后抱住她,贴着她的左耳呢喃:
“阿鸢,其实孤小时候过的很苦,谁都可以欺负孤,八岁之前,孤甚至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十五岁的时候,孤的父皇甚至想置孤于死地,没有人在乎孤,关心孤。孤好可怜的,你心疼心疼孤好不好?”
“给孤生个孩子,孤会好好照顾他,会把世间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我们以后会很幸福的,好不好?”
只是,和他预料的不一样。
他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南鸢的回复。
“阿鸢?”
顾景珩贴着南鸢的左耳,询问她的意见。
南鸢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阿鸢,你有在听孤说话吗?”顾景珩注意到了南鸢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