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道:“每个人的决定都是跟自己的利益有关,百姓如今受了她的恩惠,未必会反对她,商户得了她无尽的好处,也会向她俯首称臣,在利益面前,他们不会计较那个人是男是女。”
许牧通道:“那是因为你们跟
()她有利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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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靖忠如今就在夫人手下的衙门做事,年纪轻轻,前途无量。”
秋梦期也开口了:“那玻璃厂,叔父可是拿了二十的股,如今玻璃制品已经销售到扶余和倭国,您现在每个月进账少则几千多则几万两银子,您的十万将士早就欠饷好几年,上一年您还苦苦支撑,今年年初您就已经开始遣散部分士兵回家,如今下半年,要不是有玻璃厂的进项,您的军队怕是剩不到一半人马了,叔父还觉得我夫人一无是处吗?”
许牧通顿时愣在了原地。
他竟然忘记了这茬。
还有儿子,倘若儿子对苏氏也是这般死心塌地,自己却反了她,这会不会把儿子推得越来越远。
张老见他这副模样,笑道:“奇略说的一语中的,果然是利益才是把握一切的命门啊。”
许牧通心里那个憋屈,冲着张老没好气道:“您老又是为什么折服于那小小女子,莫非您也得了她什么好处?”
张老道:“我都一把年纪了,我还要什么好处,就如你说的,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我没儿子没孙子,我图什么。”
许牧通被怼回来,顿时有些讪讪。
原本十头牛都拉不回的气势,嗖一下就不见了。
他冲着秋梦期道:“你就不馋权势不馋这天下,你想想那么多人匍匐在你脚下高呼万岁,你难道不稀罕吗?”
秋梦期道:“叔父,我就不说别的了,就说咱们如今这位景仁帝,如今天下风雨飘摇,他连二十万银子都还抢着灾民的,您说这皇帝当着不憋屈吗,这做不好那做不好,底下的大臣今日这个要撞柱威胁,那个又要起兵造反,多糟心啊,没有这个金刚钻别揽那个瓷器活,好端端一个国家给败了,还不如让一个能做的人干。”
“可她是你媳妇,她辅佐你不行吗?古往今来,有多少皇帝不也是没有什么雄才大略,都是靠底下贤臣拥护,反正你们两看着也恩爱,我看她那样子应该不至于跟你抢。”
秋梦期道:“她是不抢,可明明她能做的事,为什么要绕一个大弯子,先到我才到她,我并不喜欢做个吉祥物。”
“哎,我是真没见过像你这种这么拗的,”许牧通叹了口气,“说是淡泊名利,可依我看你就是个惧内的人。”
秋梦期笑了:“那又如何,我愿意。”
许牧通彻底放弃游说了,道:“眼下是想要我怎么办?”
秋梦期这才去了嬉皮笑脸,正色道:“沥州独立越王上位之事,我估计京都那边已经得到消息了,要不了多久,您这边会收到征讨沥州的命令,这也是我们今日来的主要目的之一。”
许牧通点头:“一旦上面知道,定是要采取措施,前边他们有人为了坐收渔翁之利把我派到闽州剿灭水匪,可惜没讨到好处,反倒是便宜了你,趁机招兵买马把队伍拉起来,又借着我在外头的机会直接就把沥州给渗透。我真是不得不说,六皇子到底是跟你有仇还是想帮着你
(),不但延迟了你要正面对抗我的压力,还给了你拉拢百姓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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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牧通听到张老这话,瞬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抱拳道:“张老所说,句句子在理,先前是本帅脑子一根筋,给走入胡同了。”
张老道:“既然已经达成共识,从今往后大家便都是越王的人了,如何行事,一切皆听从越王安排。”
许牧通道:“本帅明白。”
秋梦期道:“如此,帅印兵符一应事务需要重新更换交接。”
“理应如此。”
又听秋梦期道:“既然您兵马是越王兵马,军饷自然是越王政府来承担,不需要您自掏腰包填窟窿。”
许牧通一听,脸上大喜,山羊胡一翘一翘的,“我说什么来着,越王就是比景仁帝大气。”
秋梦期闻言,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叔父,您刚刚可不是这么说。”
“不是吗,我记得我刚刚就是这么说的。”
秋梦期突然洋洋得意道:“叔父没见过咱们对抗辛宰那支队伍的马匹和兵器吧,您那些装备,都老掉牙,若是您刚刚决意不从,不愿加入越王阵营,侄也不怕跟您一战。”
许牧通啧了两声:“吹的牛皮,你们什么装备,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