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是脑袋探到玻璃窗上看,接着开始拍打车窗的玻璃,大呼道:“怎么还上锁呀,齐国公,好端端的,咋还上锁呀……”
方继藩拿着铁索,在车门处将车门锁死,这才如释重负,不理会那拍打车厢和哀嚎的声音,心情愉悦的朝马车挥手。
恰好此时王金元兴手里拿着一份飞鸽传来的快报,兴冲冲的来,见了此情此景,脸色惨然。
方继藩背着手,目送着那马车徐徐而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王金元战战兢兢的上前:“少爷……少爷……今日……这……这是做啥?”
方继藩斩钉截铁的道:“你家少爷,为了朝廷,真的操碎了心啊。”
王金元更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方继藩瞥了他一眼,自知王金元不了解自己。
心里便叹息。
太子殿下即将的登基。
很快,会有一批东宫旧人鸡犬升天。
刘瑾自不必说,这是自己的亲孙,而且越来越稳健。
可是谷大用这些人呢?
这些人,留着迟早是祸害。
可不留,皇帝身边不可能没有宦官,没有谷大用,会有张大用,会有李大用。
因而,方继藩必须得谷大用这些人上一课。
别轻易碍事,碍事的话,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死。
乖乖的听话,听了话,为是方继藩办事,当然会有你的好处。
这一赏一罚,便是教他们做人。
何况……黄金洲乃是方家的根本,不能不为之谋划。
而在黄金洲,人口是最重要的问题,不多送一些人去,将来如何发展壮大?
人力,是最宝贵的资源。
有了人,才有一切。
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更不必说,收拾一下播州杨氏,也可为太子立威,让人知道,招惹太子殿下的下场,这有益于未来促进朝野的团结。
方继藩懒得和王金元解释:“怎么,有什么事?”
“少爷,吕宋那儿,有一个消息,小人觉得颇有意思,特来禀报。”,!
我那儿,我来给你面授机宜,接着便准备出发,记着,只准你一人去,任何人都不得带,即便是死,也切切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知道了吗?“
…………
次日,方继藩耐心的等候着。
谷大用还是委屈巴巴的来了。
眼睛还是肿的,似乎是哭了一夜。
方继藩倒是很热络,拍拍他的肩:”我们的小壮士来了。“
谷大用:“……”
方继藩拉着他,到了厅里,请谷大用坐下,又亲昵的亲自给谷大用斟茶。
谷大用更是吓尿了,再不敢坐,啪嗒一声又跪在地上:“齐国公,自己人,自己人哪,奴婢对齐国公,历来敬仰,齐国公……看在奴婢……看在奴婢……”
方继藩骤然板起脸来,喝道:“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谷大用顿时瘪了,脸色惨然:“吃……吃敬酒,只是……奴婢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