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出市区速度加快起来,这处会所地处风景优美的森林公园景区,依山傍水,沿途湖光山色,尽管是春季,积雪已经消融,沟壑流水淙淙。
车沿湖泊与矮山相衔的宽阔马路飞驰,大道依山傍水,右边伏牛山余脉拨地而起,左边白龟山水库浩瀚无边。
远离城市喧嚣,平市森林公园风景区会所成了各级领导休养生息场所。
谭笑聚精会神开车,一路沉默无语,他偶尔通过反光镜观察常秋表情,思量怎样用情绑架常秋,尽量减少桃色新闻负面影响。
熟知经不起名利和情感**是女人致命肋骨,这样女人最容易误入物欲陷阱,一桩桩肮脏权色交易在媾合中完成。
想当初,谭笑在大学读书时候,那些城市女生根本就看不起乡下来的男生,他追求城市的女生到处碰壁,还有些自卑感,毕业后找了一个没有文凭女工蔡金华做老婆,当了官有地位,城市里年轻的、漂亮的、有文凭的女人一大把投抱送怀,极大满足他征服女人虚荣心,也找回了曾经的屈辱,就是这种虚荣心让自己欲壑难填,且一发不可收拾,玩女人成为一种病态。
常秋无心欣赏沿途景色,她心事重重闭目养神,自从那次出差,她发现谭笑与肖姗同时暧昧,心中十分怨恨。
常秋与谭笑奸情,又被老公程功发现,她百般抵赖不承认有出轨行为,只不过逢场作戏,她甚至做好了离婚准备,那知谭笑根本就没有娶她的打算,只是玩感情游戏。
刚才谭笑打来电话约她到会所去,常秋犹豫一会儿还是答应了幽会,有些事情当面说清楚。
常秋打声招呼匆忙出门,程功就感觉常秋表情极不自然,自从有关常秋和谭笑**风言风语传到耳边,他开始留意常秋,终于有天看到两个人暧昧,他彻底激怒了大吵一顿,常秋却死活不承认。
程功让常秋净身出门,他从心里不愿意离婚,心里却始终过不了这道坎。
他通过常秋母亲为媒介绍认识了常秋,他是先跟丈母娘套近乎,而常秋孤傲矝持,他穷追猛打追求常秋,常秋拗不过母亲叨唠,也就顺从母亲意愿。
自从常秋红杏出墙,这一平静被打破了,这顶沉甸甸绿帽子,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程功看到常秋匆忙出门,戴上墨镜悄悄跟踪出门,或远或近,或明或暗地盯梢常秋。
程功看到常秋在街道路口隐蔽处好像等待什么人。
他隐藏在暗处,不一会儿,一辆新款桑塔纳轿车缓缓泊在常秋身边,他一眼就瞧出是谭区长的车,他在区直属单位工作,很熟悉区领导的款式新潮轿车。
常秋开了车后门躬身钻进去。
程功马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跟上前面黑色桑塔纳。”程功坐在副驾驶座,眼睛死死盯着前面谭笑的车。
出租车司机不远不近跟上前面桑塔纳问:“哥们,老婆出轨了?”
“哪有那么多废话,不要跟丢了。”程功心烦意乱,看来常秋跟谭笑关系不一般,今天要抓个现行,有证据就主动了。
程功前段时间在平市四矿一家私营小报馆写文章举报谭笑,后来这家小报馆没过几天就被查了,他联系报馆编辑,编辑说已经不在平市了,还威胁说要起诉他,他这次要人桩俱获,最好还有一个证人。
他想起平市刑警队副大队长吴天昊,他们两个人关系很好,等下确定地点就想办法联系他,程功想到常秋与另外一个男人翻云播雨的情景,血气灌顶,恨不得杀了谭笑。
程功很快冷静下来,冲动是魔鬼,爱是不能勉强,强扭瓜不甜,既然这段感情结束,捆绑也不成不了夫妻。
只是想出一口恶气,让谭笑放点血,再跟常秋分手,自己再提出离婚。
这谭笑分管都是肥缺,为了官位花钱消灾,也算赔偿精神损失,谭笑要不赔偿就把证据传到其他小报,让谭笑身败名裂。
谭笑开车很快钻进碧绿参天遮掩的会所,最近贯彻落实反贪腐和扫黑除恶,各酒店会所风声鹤唳,门前冷冷清清。
谭笑泊好车,常秋下了车跟着谭笑到了会所用餐包厢,常秋脱下红羽绒大衣,凹凸丰满窈窕的身材。
常秋读书人,眉清目秀,戴着金丝边高度银镜,显得斯文优雅,爱慕虚荣,当初就是因为评职称找到谭笑办公室,那饱满富士山春光外泄,谭笑才动了邪念,他熟知这样女人胆小怕事,又死要面子,不会死皮赖脸缠着他,谁知兔子急了也咬人。
谭笑点了常秋平时喜欢的佳美菜肴,要了一瓶干红,他习惯点上香烟,两人四目相对无语。
常秋第一次也是在这里与谭笑用餐,分管城建局谭副区长请她用餐,常秋有些受宠若惊,开始很拘束,还有些戒备,谁知谭区长平易近人,语言风趣幽默,才华出众,把常秋当做红颜知己,常秋心理很快消除紧张心理状态,对谭笑好感起来,由好感开始崇拜谭笑。
年龄不是问题,谭笑还是仕途成功的单身男,常务区长,高级工程师,省人大代表,头上有很多绚丽光圈,比钻石王老五还有价值。
谭笑答应给她晋升中级职称,常秋果真成为城建局最年轻规划工程师。
几次相约后,常秋被谭笑甜言蜜语所迷惑,谭笑又是顶头上司,喝完酒就神使鬼差跟谭笑开了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只要谭笑方便时候约她,常秋就借口加班不回家,每次坐上谭笑车来红浪漫**。
女人爱上男人便是死心塌地,而谭笑爱女人只图一时新鲜,时间长了就腻烦,他却用所谓感情绑架女下属听命于他,常秋只不过是谭笑安插在城建局眼线。
服务生很快就上齐菜,谭笑给常秋斟上满杯红酒举起杯子:“来,为今天和好干一杯。”
常秋没有举杯,一副哀怨的样子,不一会儿眼泪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