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回答了一个让两人听得非常耳熟的名字,她将那份名单同步给镜流和丹恒,说上面有一切信息,她现在要去赶去绥园,若是需要武弁协助,尽管说便是。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规矩,早日将那群罪犯关进去才是紧迫的事情。
两人就这样面面相觑,丹恒反复查看了一遍上面的字眼,依旧难以置信:“所以,我们这是误打误撞?”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那颗行星是我们先前捡到应星时的那一颗,或许我们可以问问应星?”镜流浅笑一声,眉眼的严肃都减轻不少。
似乎也在感叹命运的神奇。
丹恒决定还是先别跟应星说了,以他的性格,怕是直接放下工造司的工作,立马赶过来,跟着他们一起把那个步离人给重新关进去。
如果再激进点,十王司过来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应星跟步离人的血海深仇,是后面怎么跟着他们一起作战,都没有办法平息的。
八岁的小朋友,原本能够享受一个美好的童年,却因为步离人,闹得家破人亡,差点死在那里。
要不是被他们几个人捡到,那前往朱明的路上都不知道有多大的风险。
九死一生来到朱明,才有了一个生存之地。
“我们还是不跟他说了吧,先把那个关起来,不能让它在幽囚狱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丹恒想起应星的状况,张口好几次,才跟镜流说,“他现在还是情绪尽力稳一些,丹鼎司的体检报告告诉我他其实已经慢慢步入短生种的老年了,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住。”
镜流嗯了一声:“我也有这个意思,既然我们碰上了,就帮他解决了,然后告诉他吧,关起来就算了。要是再出些什么事情祸害后面的人就算了。”
听您的意思,似乎想要把那只步离人解决了啊。
直接活口都不留。
“有问题?十王司那边都说过了,若是届时我们没有办法将它抓回去,直接就地处置。”镜流歪头,看向丹恒,“有些不像你啊,丹恒。”
丹恒摇摇头,拿出击云,准备跟着镜流一起解决那些罪犯:“没有问题,只不过我以为十王司要求我们留一个活口的。”
镜流:“说过,被我刚刚驳回去了。我说我下手没轻没重,极有可能收不回来,就没有说什么,改口让我们就地处置了。”
剑首大人,你自己听听,从战场上回来的说自己下手没轻没重,丹恒自己都不信,他原先看过镜流跟云骑军的对决,都有意地控制自己力道,不让对面的人受伤。
只是将对面的武器压制住,点到为止。
怕是听出来想要将那个步离人就地处置的意思,十王司才改口的吧。
危险程度较高的罪犯,死了一个就死了一个,大不了到时候多写几个报告过去。
丹恒觉得那些人怕是真有这种想法,他与十王司打交道比较少,只对他们某些方面熟悉,其他的,一律不熟。
平时看到十王司的判官,差点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去看看?等等,那是谁?”丹恒转过身来,看到有个身影比较眼熟,连忙追过去,看到一个白发的背影后,喊了一声:
“应星?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在工造司吗?”
应星听到声音愣了一下,他看到丹恒和镜流,神情有些迷茫:“我也想问你们两个为什么在这里,我受命带着工匠前来修复大门,你们两个又是什么原因?”
“来收容罪犯,有些罪犯游荡在幽囚狱。你自己注意安全,这里不太平。”镜流走过来,丝毫没有提那位罪犯的事情,朝着他点头后,便让丹恒跟着自己离开。
丹恒留下一句:“你自己注意安全啊,实在不行你在门外面,我看那个大门在门外似乎也能修。”
“知道了知道了,有云骑军和十王司还怕什么。”应星哈哈两声,朝着他们挥手。
一路上抓到几只在游荡的罪犯,对比名单后,发现都是些危险极低的,那只重要目标还在里面。
直到他们来到幽囚狱的深处,丹恒越走越觉得有些冷,冷意并不来自外界,而在自身。
刚迈出一步,耳边似乎出现一句低语:
“哎呀,你是……?”
丹恒转身,警惕地环顾四周:“谁?”
“不要听它的,那是狼毒产生的幻觉,步离人特有的信息素。”镜流已经跟步离人打过无数次交道,她抱着剑,站在原地,闭上眼,听着周围的风声:
“准备迎敌,它来了。”
两人将后背交给对方,朝着步离人移动的方向冲去,剑与枪指向同一个方向,那只步离人看到他们,瞬间便消失在原地。
剑锋和枪尖一转,同时刺向身后。
想要偷袭的步离人受到伤害,将身边的一柄剑控制住,抵在镜流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