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阮蔚微笑的看着郁群青:“我丈母娘嘛。”
郁群青愣了一下。
池衿早已看呆了,此时更是完全陷入了痴呆状态:“……师姐,我们、我两……还没、没有成亲啊……”
他声音越说越小,耳廓也泛起薄红。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涉及阮蔚,池衿只能沦陷其中。
郁群青这才想起来丈母娘是什么玩意了……灵族娶妻的男子通常称呼夫人的母亲为丈母娘。等等?你们俩谁娶谁嫁??!
对于自己这个倒贴的便宜儿子,郁群青没眼看。
郁群青冷哼一声:“既然知道,你居然也敢如此,灵族不是重孝么,怎么会出了你这种——”
话音未落。
“咔吧。”
阮蔚又毫不客气的折断了自己的另一只手臂,随后是动作迅速的再一次复位。
“唔!”
浮禾的身躯猛地一颤,几乎软倒。
她的两只手臂都因为无法抑制的疼痛而蜷缩着,不自然的颤抖着,整个人都靠在了阮蔚身上,仅仅靠阮蔚一人的力气撑着站稳。
郁群青:“你?!”
阮蔚还是撑着一张笑脸看他,像是完全不认为自己的做法离谱。
这妖女!
郁群青转头看向浮禾,企图从浮禾这边寻找答案,问道:“禾儿,没事吧?她对你做了什么!!”
浮禾没有理他。
在没有防备的痛呼了一声之后就哑了嗓子,浮禾眸中满是泪光,她看着浑身狼藉的池衿,心如刀绞,没有看郁群青哪怕一眼。
这时候,浮禾才算明白阮蔚那时的道歉是为了什么。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过了,这时候浮禾才忽然发觉,其实精神上的痛苦真的没有肉体上的疼痛来的清晰,至少在身体上疼痛袭来的瞬间,所有的精神是集中在切实存在的伤口上的。
浮禾能够理解阮蔚。
为了池衿,为了让郁群青感受到同样的情绪,她甘之如饴。
良久。
郁群青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回眼前,他冷冷的注视着阮蔚:“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
阮蔚又笑了一下,郁群青现在看见她笑心都不免颤三颤。
“心痛吗。”
她问郁群青,却没有等郁群青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我过来时,也是这种感觉。”
她停顿。
目光短暂的落在了池衿身上又飞快地滑过,明明不想却又不得不牢牢地记住了他看上去分外别扭的四肢,颤抖的眼睫,以及破坏美感那额前大片大片的血痂。
比过去的池衿更狼狈的只有现在的池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