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宴连忙点头如蒜,“小姨你当然不是老虎,比老虎可……可爱多了!”
——好险!
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把‘可怕’两字说出来了,多亏严初九疯狂使眼色,这才反应极快的改了口,否则今天怕是走不出这个门了。
苏月清
笑了笑,
问林如宴,
“这两天都没见着你,忙什么呢?”
林如宴仿佛被帽子叔叔盘问一般,如实招供。
“报告小姨,这两天海王酒楼连接了好几场大酒席,我忙得脚不沾地,上厕所都没工夫呢,原本想着晚上忙完就来看一下小初子,谁知一到家就变猪了,连澡顾不上洗!”
苏月清闻言不由动了动鼻子。
林如宴忙摆手,“小姨,我洗了澡过来的,还特地做了头发,连丝袜……咳,反正不信你闻闻!”
苏月清被搞得一阵头大,心想我又不是我外甥,我闻你干什么!
“行吧,你既然来了,那就陪一下初九,轮到我回去忙了!你们两家酒楼的辣椒酱订单,可是够我忙活的!”
苏月清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如宴!”
林如宴被吓得一个激灵,“在!”
苏月清意味深长的叮嘱,“初九出院没多久,现在要好好卧床静养的!”
林如宴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我绝不会让他累着的!”
看着苏月清离去的背影,那抹罕见的温柔笑意仿佛还残留在空气中,林如宴不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直到把精心画好的眼妆都揉花了一角。
“小初子!”林如宴拽了拽严初九的衣服,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你小姨她……该不会被人夺舍了吧?”
严初九正喝着水,闻言差点被呛到,“胡说什么呢?”
“不是吗?”林如宴夸张地比划着,“以前她看我的眼神,活像在看发瘟的野鸡一样,今天居然全程笑眯眯的,笑得我后背发凉!!”
她说话的时候,还配合着打了个寒颤,耳垂上的钻石耳坠随着动作晃出一道细碎的光芒。
严初九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水杯边缘。
确实,自从这次自己出事之后,小姨就像变了个人。
温柔时如春风化雨,什么都可以包容。
严厉时又锐利如刀,一言不合就暴走!
两种极端状态,切换得毫无预兆。
“哎呀不管了!”林如宴连连摆手,然后俯身凑近,带着香奈儿五号的馥郁香气瞬间将严初九包围,“小初子,姐姐想死你了!来,先亲一个解解馋!”
她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要费些功夫才能突破这男人的假正经。
谁知话音未落,严初九已经抬手扣住她的后颈,精准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
林如宴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唇上的温度,还有他身上特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