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麻利安置好一切,极具眼色迅速退离,带上殿门,将茫茫夜色关在门外。
一室寂静,静到外头的寒风都好似在这一瞬平息了下来。
偌大殿內又只剩下了司丝和君屹二人,四下並不逼仄,可不知为何,空气突然变得滚烫粘稠起来,让人呼吸滯涩。
司丝站立不安,低着头,犹豫许久后试探出声,「敢问殿下可是还有要事吩咐?」
「並无。」君屹神色淡淡,表情琢磨不透。
「那……」
「但有一件事还需你去完成。」
告退的话司丝尚未说出口,君屹紧接着道。
司丝心跳加速,稳住心神,低着头不敢看人,「但凭殿下吩咐。」
「不急,夜还长着。」
细细烹茶的响动在室內流转,约莫又过了半刻钟,君屹再次出声,这次更加直接,「平日可有研习过房中术?」
震惊之色在司丝眼底浮现,她沉默着,脸颊腾地烫红,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君屹看到了她的羞窘,想来她是知晓自己因何被留下来了。
司丝许久未作答,君屹又道:「不会?」
司丝咬紧唇角內侧的软肉,忽的跪下,「殿下恕罪!」
在暗营,除了修习正面迎敌、暗箭杀人的技巧,媚术之类的旁门左道也在修习可选之列。
再警惕的人,在情慾攀至巔峰的瞬间也会不由自主放松下来,这对他们这些伺机暗杀的人来说便是最好的时机,因而他们常以身体作为杀人利器,而要做到这一点,首先要做的便是让对方沉溺下来。
媚术並非人人都需研习,全凭自愿,在暗营中只要结果,不看过程,只要能保证任务成功,智取强取皆可行。
乞儿心中念着君屹,虽然她自知没资格靠近他,却有意无意逃避修习媚术,不让旁人触碰她的身子。
少了一条通往成功的路,为弥补不足,她习得了一身高强的武艺,大伤小伤长年累积,身子因此落了不少毛病。
此事君屹並不难猜到,刚才进殿那一瞬,他便想起了她的身份。
回想当初,他留下她无外乎是为了清漪,可为清漪献身的死士有许多,他並不指望她一孤弱乞儿能在暗营活下去,却没想到她竟有这般本事能来到他身边。
是因为那所谓的爱慕之情么?
君屹心中不屑,他不在意暗卫用何手段完成任务,可若要做他的女人,那人必须全须全尾属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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