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冬也看得浑身难受,插了一嘴,「是啊大哥,你脱了吧,和我们一样就舒服了!」
司丝恍若未闻,一动不动,「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吗?」
江穆寧被问住了,「这……和他们有什么关係?」
「怎么没关係,他们是怎么结缘的知道么?」
江穆寧觉得这题太简单了,想也没想就说:「这我当然知道,牛郎的老黄牛做的媒,它让牛郎去拿织女洗澡时脱下的纱衣,织女来追,两人便相识了……」
司丝「嗯」两声,低头继续玩螃蟹,江穆寧反应了过来,嘴角抽了抽,「这荒郊野岭的谁偷衣裳啊……」
司丝哼笑,「织女姐姐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呢,荒郊野岭的谁来偷衣裳啊……不过,谁知道这山林子里有没有饥渴难耐的老妖婆,说不定她现在正躲在哪看你呢,比如那树后头,那草丛子里……」
「你只管光着身子乱晃吧,待会衣裳被偷了,不嫌丟人你就这样回去。」
江穆寧对此嗤之以鼻,但碍於刚才发生的事,他还是压住嘲讽,小声反驳,「都是男子,这有什么好丟人的?」
司丝淡淡道:「要守男德懂不懂?咱们男子最好的成婚礼物便是贞洁,做人不自爱,就是烂白菜。」
到这,江穆寧忍不了了,「什么男德?司岑你晒傻了吧,女子才守贞!」
「……你认真的?」
司丝突然严肃起来,一双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江穆寧腿发软,其实……他也不是这么想的,他爹就爱在外面乱搞,害得他娘黯然神伤,他最討厌这样的人。
他就是话赶话。
江穆寧想解释,可越急越不知怎么开口,唇瓣囁嚅着,「我,我……」
司丝看明白了他的窘迫,大环境影响下的固有思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她也没有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別人身上的癖好。
但该提点的还是要提点,毕竟江穆寧这人本质上並不坏,因着逞嘴上威风错失良缘的悲剧不该发生在他身上。
「不要学人家口是心非,也不要为了证明自己与眾不同就学着別人做错事,尤其不要因此去招惹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女子们对待感情大多善良真挚,也许在你看来只是玩一玩,在人前逞一时雄风,可那却是她们的一生。」
「人心,从来都不是能随意玩弄的,要学会爱惜自己的羽毛。」
江穆寧怔住,司丝又问:「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受欢迎,而你却不行么?」
司丝指了指岸上两人,江穆寧望过去,思索片刻,摇头。
司丝:「差距就在於你们待人处事的风格不同,姑娘们都喜欢干净斯文、洁身自好,对待她们坦诚温柔的男子,你整天粗言鄙语、冒失无礼肯定是不行的。」
听到司丝的话,岸上两人不约而同开始深思。
「你得学着沉稳下来,不要那么容易被旁人煽动影响,可以不羈,但不能没品,可以开玩笑,但要把握好尺度,不是什么话都可以随着心情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