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他所愿。
她收回视线,神情漠然地走了进去。来到那群安静如鸡的紈絝子弟面前,当着眾人的面,弯腰用细白的手指捏着杯口
,将那满满的酒杯端了起来。
邵景眉梢微挑,得意洋洋地搂着邱以寒,像是大
仇得报一般,微微倾身,兴致勃勃、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的举动。
见状,那几个紈絝子弟蹬鼻子上脸,&ldo;嫂子要喝了啊?嫂子酒量好
,直接干了吧!
&ldo;
她不语。
酒倒得满,动作间,淡黄的酒液沾湿了她的指尖,又顺着杯壁滴落。
她侧眸一一扫视而过眾人,那双淡漠的眼瞳仿佛也被酒液濡湿一般,显得清亮。
明明穿着保守无趣的衣裙,在这喧闹浮华的场所,却透出一股凛冷的干净
惹人生出摧毁的欲望。
钟嘉树站在不远处,笑意浅淡的眸光微深。
&ldo;我敬个酒吧。
她淡淡道。
说完,在那些或是轻佻、或不屑、或讥誚、或是兴致盎然的目光中,她端起酒杯,下
一步却並非将杯口
抵到唇边,竟是遽然扬手‐‐
飞扬的酒液像一柄寒光烁烁的刀刃,猛地划向那群仍在嬉笑的紈絝子弟,包括一脸骄矜得意的邵景。
&ldo;
啪啪几声轻响落地。
像一记既无声,又响亮的耳光。
包间內霎时鸦雀无声。
嗒。
厌灵将空酒杯放下
,垂着眼睛,拿出丝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沾酒的指尖。
感到笼罩在心头的一片乌云缓缓散去。
‐‐终於
,完成了江厌灵一直想做、却一直压抑在心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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