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被红色血迹浸湿晕染,教皇吃痛脱力忍不住跪在地上,面具也在打斗中,绳子崩断。庄白慈看清了对方的面容。他呼吸凝住。这人他认识,不仅认识,上个副本还帮过自己。上帝悖论(32)——石先生。这一下,外表暴露的细节,此刻,在庄白慈脑中一点点整合匹配。和石先生一样的金色卷发,一样的蓝色眼睛,不过和石先生还是有细微上的不同,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以前是风平浪静的大海海平面,现在是能让人窒息、淡漠人性的深海。庄白慈只是看一眼,便转身离开。可惜了,再次见面,是在对立面。他顺着人群走出舞厅,外面的侍卫和侦探团们才姗姗来迟。在里头,庄白慈看到了魏修缪,同样,魏修缪也看见了他。二人隔着人群对视。此时的魏修缪没有放松神情,眉毛紧蹙着,看到庄白慈后,动作顿住。庄白慈笑起来。“祝您玩得愉快。”他对着魏修缪做口型。这个烂摊子和他无关,庄白慈也不知道对方受谁所托,既然有人和他抱有相同目的,他自然是乐意的。这个局面对他而言,十分有利。庄白慈远离人群,走向无人的走廊,他的脚步坚定明确。他现在要去国王的书房,先把日记给重新归位。那本日记本,他看完了。零零散散全是他和那双眼睛——用他的话而言,便是“神明”,在对话,对方就像是后妈手中的魔镜,不断为国王实现他的愿望,包括最后一个,开战。国王早就对邻国有战伐的心思了,第一是他年少时看清了邻国王室对他们的嚣张跋扈,第二是现在的导火线:见莱国发展良好,竟然又一次打起了他们的心思。这一次,国王不想向自己去世的父王一样畏畏缩缩,他的性格也不会允许让他畏畏缩缩,于是,他便向祂虔拜:“神明啊,这次,我能征战吗?”“你自有答案为什么要问?”“我只是想找您问一个问题,我会赢吗?”“一切自有因果,至于会不会赢,你放手去做吧。”于是,国王没有听到民众的反对,执意开战,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神明不会害他。庄白慈作为旁观者,自然是比角色要通透不少。神明能影响一个国家的发展,自然也能把控着这个国家走向灭亡,祂虽然没有明确说明能不能做这件事,但也引导着国王往打仗这边走。可是,祂为什么要这么做?和莱茵教有什么关系?庄白慈觉得这一切还要继续探查,而更多的线索,在教皇的城堡内。不远,就在附近。他把日记本放了回去,再次从里面出来后。一把飞刀向他飞来。庄白慈往旁边一闪,飞刀贴着他的发丝钉入墙壁中。易彬从拐角处走出来,看到是庄白慈后,警惕性降了一些,他语气有些惊讶疑惑:“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庄白慈垂眉看到了对方握住腰间未出鞘的刀,他淡声说:“我走错地方了,不太熟悉。”
这个解释太敷衍,也漏洞百出,谁“不小心”进去要停留这么久?可能看是新手,这一切才得以正常。易彬本来因为顾卓的原因,对庄白慈有几分好感和信任,也没过多计较。他低头看到庄白慈的装束,问道:“你也参加宴会?”“跟着喻晏家来的,沾了点光。”易彬点头:“我们在霍华德庄园看见了喻晏家,可没有看见你。”“我当时和他分开了。”“这次就不用跟着他了,跟着我们就好了。”易彬笑哈哈拍着庄白慈的肩,这一笑,把空气中的压抑气氛全部拍散了。庄白慈笑着,没有回答。“这几天过去,你现在有什么线索?”“说不上线索。”庄白慈思考几秒,才回复,“我这段时期一直跟着喻晏家,所以对其他人并不了解。”“喻晏家自爆身份说他自己是审判员。”易彬一听到这儿,眼神都认真了几分,只是除了认真之外,还夹杂着不少复杂情感。“我看确实挺像,如果是的话就好了。”庄白慈笑容灿烂单纯,“检验工具和审判员身份放在一块,保他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那就行。”易彬含糊起来。“你来这儿做什么?”庄白慈终于找到机会反问。“我来蹲人。”“蹲谁?”易彬觉得这个消息不算私密线索,很乐意把它分享出来:“魏修缪,前天,亚兰伊戈港的女人被劫狱出去了,我得到的消息是,劫狱的人还是穿着侦探服装,虽然不能确定这件事是不是魏修缪做的,至少只有他在这个团队,多少还是沾有嫌疑。”“可是,他不是被喻晏家发放了金水吗?”庄白慈很贴心把话题又引到了喻晏家身上。此话一出,易彬就沉默了。这一下,就被弄得复杂起来。在大家都知道只有一个异教徒的前提下,如果魏修缪是异教徒,那么喻晏家当时就该测出来了,上帝悖论(33)【庄庄的新人光环用的真好,易彬压根没有怀疑到他。】【有没有种可能,还有顾卓对庄庄的好感,所以才让易彬爱屋及乌。】易彬带着庄白慈再次回去找顾卓。庄白慈看着自己走着自己来过的老路,为了不被发现,只能延迟自己心中安排好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