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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很真心地道谢。然后道：“这香……”

nbsp;nbsp;nbsp;nbsp;无妄道长愣了一下，恍然：“哦哦，你喜欢这个？这是道观里自己做的香，我让人送两盒到你房间里。不过这个不免费，49一盒。直接扫码就行。”

nbsp;nbsp;nbsp;nbsp;成凌拧眉。

nbsp;nbsp;nbsp;nbsp;四十九万吗？出乎意料地贵。

nbsp;nbsp;nbsp;nbsp;这么多钱可以给山区孩子买几卡车文具和牛奶了。

nbsp;nbsp;nbsp;nbsp;成凌舍不得。

nbsp;nbsp;nbsp;nbsp;他握了握拳。

nbsp;nbsp;nbsp;nbsp;强笑道：“有点贵，就不要了。”

nbsp;nbsp;nbsp;nbsp;说完就看其他几人都看向他，像看一个稀奇怪物一样。

nbsp;nbsp;nbsp;nbsp;无妄道长又愣了一会儿，才说：“没关系。”

nbsp;nbsp;nbsp;nbsp;成凌吐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强买强卖。

nbsp;nbsp;nbsp;nbsp;面对焦急的云瑞，成凌没有说太多，只说舒服多了。

nbsp;nbsp;nbsp;nbsp;两人一起去了为他们准备的寮房休息。

nbsp;nbsp;nbsp;nbsp;云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说：“确实，你脸色都好了不少。”

nbsp;nbsp;nbsp;nbsp;成凌没有多聊，怕她失望。

nbsp;nbsp;nbsp;nbsp;他静静地等待着药效时间过去，病痛重新席卷他。

nbsp;nbsp;nbsp;nbsp;然而没有。

nbsp;nbsp;nbsp;nbsp;出乎意料，当天晚上他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

nbsp;nbsp;nbsp;nbsp;一觉睡到直接错过午饭。

nbsp;nbsp;nbsp;nbsp;这是从生病以后从来就没有的事。

nbsp;nbsp;nbsp;nbsp;云瑞很高兴：“看来这道长真有几手，咱们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我回头去了解一下那个志愿者是什么情况。”

nbsp;nbsp;nbsp;nbsp;她边说边围着他转：“你都不知道，你睡得有多香，好几次我都以为你直接睡过去了。又不忍心叫醒你，所以一直守着。老公，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你今天的状态比昨天下午还要好呢。”

nbsp;nbsp;nbsp;nbsp;成凌却沉默了。

nbsp;nbsp;nbsp;nbsp;他在想，什么止痛药的效果，只靠呼吸可以接近二十个小时还不失效？

nbsp;nbsp;nbsp;nbsp;“我们去医院。”成凌决定，去查个清楚。

nbsp;nbsp;nbsp;nbsp;云瑞：“不必了吧，一个晚上而已，也改变不了多少。”

nbsp;nbsp;nbsp;nbsp;成凌知道，她是怕自己空欢喜一场。

nbsp;nbsp;nbsp;nbsp;但成凌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

nbsp;nbsp;nbsp;nbsp;医院的流程再熟悉不过，找了熟人，下午就拿到了片子。

nbsp;nbsp;nbsp;nbsp;给他看片子的医生试图把成凌支开留云瑞听结果。

nbsp;nbsp;nbsp;nbsp;成凌直说：“我知道自己情况不好，大夫，您直说吧。”

nbsp;nbsp;nbsp;nbsp;那医生叹了一口气，但语气还是很平静，他介绍：“你这个肺……已经是中期了……”

nbsp;nbsp;nbsp;nbsp;其他的话成凌完全听不到，他的脑海中只盘桓着两个音节：中期……中期……中期……

nbsp;nbsp;nbsp;nbsp;怎么可能是中期呢？

nbsp;nbsp;nbsp;nbsp;他的病早就恶化到末期了呀。

nbsp;nbsp;nbsp;nbsp;回山渝前，首都的医生才告诉他肺都烂掉了，让他有什么心愿尽量完成。

nbsp;nbsp;nbsp;nbsp;云瑞比他还要激动：“你会不会，说错了。你是说中期？我们之前……”

nbsp;nbsp;nbsp;nbsp;说着还要找手机里以前的片子给医生看。

nbsp;nbsp;nbsp;nbsp;成凌抓住妻子的手，制止了语无伦次的她。

nbsp;nbsp;nbsp;nbsp;“谢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