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治盯着这个包应先,说:“现在,它已经出现了问题,我不管它是谁打过了招呼,我也不管它是不是省属企业,它现在是在你的辖区之内,造成的污染,直接受到伤害的是你五里河市的老百姓,你做为五里河市的市委书记,就要为这方老百姓负责,管它是谁呢!听我的,照关不误,出了事,由我这个副书记顶着!”
包应先就上下打量了覃治几眼,他说:“覃书记,这可是你下的命令,我可真安排人去关停了,但是,我这个人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真要是出了事,可是由你这个副书记担着啊!你可不能甩手不管啊!”
覃治镇定的回答说:“不会的!”
包应先马上就召集来了相关部门,公安局以及环保局安监局等,立即带着市委的意见,马上去关停这个天力化工厂。
事情安排下去之后,包应先就对覃治说:“覃书记,你这是自来西甘上任后,第一次来我们五里河市,要不,今晚就住下吧!”
污染事件还没有处置利索,覃治点头答应了。
晚饭,按照覃治的要求从简,吃过晚饭,包应先就去了覃治的客房,覃治热情地邀请这个包应先坐下,然后,泡上一杯茶,覃治乐意听这个包应先讲解一下关于西甘下面市级的事情!
这个包应先还可以,对覃治直言不讳,把自治区下辖的22个地级市的市委书记,都向覃治做了说明和解释。
覃治就半开玩笑半认真问他说:“你包应先是属于那一派的人啊?”
包应先淡淡地笑了,他说:“我呢!是后娘生的,是属于姥姥不爱舅舅不疼的那种人!”
覃治听后,豪爽的笑了!
正在这个时候,秘书过来敲门,汇报说:“刚才环保局的人来报告说,天力化工厂根本就无视我们的关停命令,他们的锅炉照常冒烟,机器照样轰鸣,对于我们当地环保局的命令,人家当成白纸一样,无视存在,环保局和公安部门的同志请示卫书记,接下来该怎么办?”
包应先就挥手让秘书先出去,然后他转脸问覃治说:“怎么样啊!覃书记,我没有猜错吧,我这个五里河市的市委书记,官职太小,人家天力工厂的人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对于我们市的有些部门的指示,人家根本就不感冒啊!”
覃治就站起来,对这个包应先说:“依我看,那是你这个市委书记太窝囊,古语说,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它天力工厂再牛,那也是在你的辖区之内,我就不信,你就关不停它一个区区化工厂!”
包应先说:“覃书记,有本事,你能让它停工吗?”
覃治眉峰一挑说:“当然!就看我们敢不敢动真格的了!”
然后,覃治对包应先说:“既然来到了你的辖区了,我就先借你的兵马用一用,把你们市的公安局长和环保局长给我叫进来!”
此时,包应先还有点不相信覃治的魄力,究竟有多大?
包应先再次提醒覃治说:“我可提醒你,天力化工厂的来头不小啊,您可要三思而后行!”
但是,覃治不为所动,在虎江市当市委书记的时候,覃治就不能容忍辖区内有污染企业,更不要以污染环境为代价的GDP。现在,来到了西甘了,这个底线原则,依然是覃治要坚持的!
于是,覃治钦点了五里河市公安局和环保局数十名同志去天力化工厂关停他们的生产设备,不料,从现场又传过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天力化工厂的保卫部,出动了上百名武装人员,也是头戴钢盔,手拿警棍,和五里河市派去的警察和环保工作人员发生了武装对峙,一旦擦抢走火,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五里河市公安局长紧急的把情况汇报给包应先和覃治后,包应先不敢擅自做主,他把情况汇报给覃治,他说:“覃书记,当初下令调派警力去关停这个厂子,是你这个相当于钦差大臣下达的,我就知道,关停这个化工厂绝非易事,怎么样!对方厉害吧,竟然敢动用上百人的工厂内保和我们对抗,一旦这个事要是出现了失控,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覃书记,您说吧,现在,我们是把人撤回来从长计议呢?还是再增派人员呢?”
覃治一听,剑眉怒张,对方敢采取这种方式来对抗,超出了覃治的意料,果然是有恃无恐,身后必定是有背景的人,否则的话,断然是不敢采取这种方式的!西甘之地,藏龙卧虎啊!
覃治马上一字一句的对包应先说:“马上,调派武警,我就不信了,一个区区化工厂,到底是谁在给他们撑腰!”
“调派武警,这个事我办不到!”包应先说。
他办不到,覃治办,覃治一个电话打给了自治区武警总队总队长涂文刚,请求涂文刚给五里河市的武警支队下达命令,开赴天力化工厂,参与关停化工厂的工作,配合地方执法工作。
不料,涂文刚对于覃治的指示,轻描淡写,他说:“这么大的事,调动武警,必须要有自治区主要领导的指示,否则的话,不能调动一兵一卒!”
覃治就逼问道:“什么才叫自治区主要领导人啊!我覃治不算吗?”
对方冷冷的答道:“对不起,你覃治同志还不能算是主要领导人,主要领导人一般是指书记和政府一把手,具体到我们西甘,主要领导人就两个,一个是叶书记,一个是尼格凡主席。”
说完话,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
包应先就在旁边呢!他建言道:“要是武警不能去现场震慑他们,单凭我们的警察,很难让对方屈服的,依我看,小辱不受早晚有个大辱等着,干脆,把人都撤回来吧,关停化工厂的事,我看,还是等汇报给叶书记和阿主席后,再做计议吧!”
覃治一听,心里就非常的不痛快,覃治无论在江南省还是闽南省,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