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可都是被你给连累的,那帮老东西现在怕了你了,不敢朝你下手。
可心里又实在气不过,就把火气冲我发,弄的我现在出个门都得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挂了。”
胡秀儿心里窝火,宁乡城里这帮老家伙,真是给脸不要脸,每天不给她找点麻烦,就跟吃饭没放盐一样,日子过的都没滋味。
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是不是都被刻上了铭文,上面写着“女人当官天打雷劈”。
要不然怎么明知道斗不过她,还是不肯接受她是守将的现实,非要给她找这种无伤痛痒但是特别恶心人的麻烦呢?
不过,看着周非白那副窝囊样,胡秀儿还是嫌弃不已,
“被那群老东西刁难的又不是你一个,人家罗九和张强怎么就不像你这么狼狈?
说到底不是那帮老东西厉害,是你自己太弱了。”
周非白气的直瞪眼,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要被嫌弃,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你还好意思说,你给罗九和张强安排的都是什么差事?
给我安排的都是什么差事?
你让我去催收保证金!
你都不知道那帮老东西有多难缠,我稍微催的紧点,他们就要死要活,还拿头撞我,要跟我同归于尽。
要不是现在不能随便杀人了,我真想一刀结果了他们。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跟你来这个破地方。。。。。。。。”
胡秀儿听着周非白没完没了的抱怨,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嘟囔道:
“又不是我让你来的,是你自己非要上赶着给我当师爷。”
周非白一听这话顿时炸了毛,险些一蹦三尺高,指着胡秀儿的鼻子骂她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胡秀儿有一瞬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个抛妻弃子的渣男,而周非白是跟着自己吃苦受累的糟糠妻。
这个想法太过诡异,把她自己都激出来一身鸡皮疙瘩,忙摇摇头,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赶紧说正事,
“保证金应该收的差不多了吧?
算算够不够修路搭桥,出去剿匪的,军营那帮人快关不住了,得放出去透透风。”
周非白听得牙疼,好好的话怎么从胡秀儿嘴里说出来,就听着这么别扭呢。
什么叫关不住了,要出去透透风?
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军营里关的不是将士,而是牛羊呢。
周非白打开账本,仔细核对了一番,没好气对胡秀儿道:
“梁邱谷一共说服了三户人家,加上他自己和两名官员,共六方给孟家作保。
按你说的,根据人头和所犯罪行来收取保证金,主动参与策划刺杀的,每个人收取三千两银子保证金。
没参与的老人和孩子,每个人收取一千两保证金。
一共收上来一万七千两银子和三千石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