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应该是想要坑我什么。”
顾清晏。。。。。。。。
好消息,媳妇变聪明了。
坏消息,媳妇不好骗了。
他能怎么办?
只能继续扯虎皮做大旗,继续卖惨装可怜呗。
顾清晏拉过胡秀儿,压低声音道:
“其实这次除了传下圣旨,还传来了一道只给我一人的口谕。
皇上已经连下三道圣旨,命南方各州府筹集粮草,赈济灾民。
可迄今为止,粮草还迟迟不能就位,灾民到处流窜,已经出现了乱军围攻县衙,抢夺粮仓的事。
皇上让我想办法探探漕运的底,搞清楚到底是南方各州府的官员,不尽心尽力筹集粮草。
还是漕运那帮人因为上次被皇上整顿,怀恨在心,故意拖延,制造损耗。”
胡秀儿听顾清晏讲过如今的时局,知道现在朝廷的日子不好过。
这次犒赏三军的旨意迟迟没有下来,也有一个原因是朝臣们对于将士们的奖赏,无法达成一致。
皇上想要重赏,兵部也认为应该重赏,可户部没银子,有些朝臣觉得赈灾更要紧,犒赏三军可以再等等。
然后武将们就不干了,指着文官鼻子骂,骂的户部尚书直接背着账本,拎着算盘上朝。
噼里啪啦一通算,哭着取下乌纱帽,说自己无能干不了,闹着要辞官。
户部官员都跟着哭,跟着要辞官。
朝会闹的一团乱,最终还是皇上想办法搞了一些虚职,又从自己的私库里弄了些古董字画什么的,当做奖赏的一部分。
户部这才作罢,愿意勒紧裤腰带,拿出银子犒赏三军。
连赏赐将领的银子都没有,没银子赈济灾民这事儿,胡秀儿自然是信的。
但是她依然对顾清晏的话抱有怀疑,这个理由听着很充分,可是经不起仔细琢磨。
这种秘密调查的事,应该交给像张强这样,能轻而易举混入对方阵营中不被发现的人。
顾清晏这种穿着粗布麻衣,在人群中都格外显眼的人,去做秘密调查根本不现实。
只怕他还没赶到,就会被对方发现,提前做好防范。
还有就是漕运那帮人,上次被整顿的那么狠,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敢跟皇上对着干吗?
他们就不怕,真的惹怒了皇上,直接把他们连根拔起,全部换一遍?
经过这么多事,尤其在知道了并州钱庄都是皇上的私产后,胡秀儿可一点都不觉得当今圣上仁善,心慈手软了。
顾清晏见这个借口也不成,只得使出杀手锏。
他蹙着眉,垂着眼,很是失落,又颇为可怜道:
“我原本也不想麻烦你,只是前不久才被刺杀,我估摸肯定有人泄露了我的踪迹。
我实在不想再被身边人背刺一回,这世上唯有你,能让我毫无保留的信任。
师父他老人家教人缝合术正上头,不肯回京。
我这腿伤还没好利索,还得隔几日针灸一次。
师父让我自己找大夫,这赶路途中,我去哪儿找能信得过的大夫?
我只信得过你,你跟师父学了那么久,给我针灸应该没问题。
我这腿能不能好利索,全靠你了。
当然我这可不是非要赖着你,你要真不想管我,我也不勉强。
大不了落个病根,以后阴天下雨疼一疼,不能再上战场冲锋陷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