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嗓音温润平静,语气不轻不重的,听着却让人十分的信服。聂子轩一听这个时间,整个人顿时便炸了起来,暴跳如雷道。“一定是永宁侯府那群小人干的,没想到段泽钰这个伪君子,趁着跑到我们家退婚的时候,居然还偷偷给我娘亲下了蛊毒。”“轩儿。”聂远开口打断他了的话,“凡是没有证据,不可乱说。”虽然他心中也怀疑是永宁侯府的人干的,毕竟他聂远在官场上,还从未得罪过什么人。可是,他也不能光凭猜测就给人定罪了。聂子轩却是一口咬定,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个人质有点彪52“爹,一定是段泽钰这个卑鄙小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干的。”聂子轩脑海里回忆起他当时揍段泽钰场景。那时他正在气头上,倒是忽略了靠近之时,段泽钰身上传来的一种奇怪的香气。如今细细的回想起来,他还从未听说段泽钰有佩戴香囊的喜好,而且还是如此特殊的香气,闻起来就很娘娘腔。聂子轩又仔仔细细的,把当日发生的情形说了一遍。聂远眉头皱得更深了,对于心中的猜测越发的肯定,吹落在身侧的手指死死地拽紧。聂子轩愤愤不平道,“爹,这永宁侯府也太欺负人了,我非得把他们好好教训一顿不可。”聂远何尝不想替自己的爱妻讨回公道,可是说到底这只也是他们的猜测而已。没证据!苦就苦在没证据。他们硬生生的,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聂远无奈地看着自己儿子一眼,嗓音沉闷道,“就你凭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能揍谁啊。”聂远可不想自己儿子一时冲动去冒险,万一又中了小人的诡计就不妙了。这次,还是多亏了轻轻的朋友相助啊。聂远抬头望着容貌柔弱惊艳的少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谢礼。“多谢神医出手相助,往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聂某的地方,在下一定不会推辞。”如今在聂远的心目中,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大夫,简直就是出尘仙人的模板。怎么看怎么顺眼!比他家的臭小子好多看多了。少年动作有几分迟疑,抬手扶起了躬身行礼的聂将军。“那,那我能在这里常住一段时间吗?”少年抬眸,略带期待的望着聂远,语气不轻不重的试探着开口问道。他真的很想留下来。他还没教少女怎么制毒呢,有点不舍得。再少年看来,他们一家能够收留自己住下,还给他安排的这么妥当,所以他帮忙给人解个毒根本就不算什么。聂远一听简直是求之不得,语气愉悦爽朗的应下,“甚好,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那就住多久,往后将将军府当成自己的家便可。”少年不仅救了自己女儿的命,又再次救了自己爱妻的性命。这等天大的恩情,他这无论如何也要报答的。然而少年心里却是想着,既然自己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那他也不能白白的住下。少年微微眨了眨璀璨的眸子,望着两人忽然开口道:“我可以帮你们教训下蛊毒的人。”这样他就不欠什么了。聂子轩神色古怪的挑了挑眉,目光狐疑的打量了少年一眼,语气尴尬有些道:“这个,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个小身板,看起来还不如我呢。打架……一看就不行啊。少年忽然感觉自己让人给冒犯了。这是……瞧不起谁呢?他从前霍霍深山老林猛兽的时候,那可是威风八面,让那些不通言语的豺狼虎豹闻风丧胆。少年默默的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宝贝箱子,拿出一个浅棕色的小瓶子。这个人质有点彪53“这个毒药和刚才的蛊毒有异曲同工之妙,并且绝对不会让人瞧出来半分异样。”少年神色平静地拿出自己的小瓶子,不疾不徐的语气中,藏着那么一丝难以察觉的小骄傲。少年瞧见聂子轩一脸错愕的神色。半响,慢吞吞的在后面补充了一句,“我这是防身用的。”他绝对不是故意制毒的。不是。聂子轩大喜过望,眼巴巴地盯着那个浅棕色的小瓶子,心中对少年的好感度,那是呈直线上的飙!相比于聂子轩脸上一副意味深长的坏笑。聂远站在旁边确是看得真切。他自然不会以为,这毒药是少年防身用的东西。毕竟若是防身之用,何必用这种长期以往才能瞧出的毒药。一定是少年站在他们这边,想好好的教训一下,那永宁侯府的无耻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