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糟糕糟糕!居然一不小心说漏嘴了!明明已经决定要在这次谈话中尽量撇清我和费奥多尔君的关系的!我之前也一直有坚持用「陀思妥耶夫斯基」来称呼他,可现在却……“说起来,那一页「书」之前是放在异能特务科的。”我赶紧转移话题,试图带过刚才说一不小心漏嘴的那声「费奥多尔君」,“不久前横滨异能特务科总部被袭击一事,非时院这边应该也有所耳闻吧?”希望国常路大觉和兔子君没有注意到那声「费奥多尔君」,赶紧顺着我的话将思绪放到异能特务科被袭击的事情上去啦!“非时院有所耳闻的可不只有这件事。”兔子君朝我看来,目光中带着挑衅:“对于你实际上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用「书」创造出来的「非人类」,也有听闻呢?”“之前我们非时院一直不相信这个消息,毕竟……”他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我猜测他是把后续的「我们都知道「书」实际上被御前大人保管着」的话给隐下了。“但是现在,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个「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从异能特务科拿到了书页的话。”兔子君哼了一声,“那么你是被制造出来的这个消息,说不定也是真的呢!而且你刚才说「费奥多尔君」?看样子你和魔人很熟悉嘛!”呜——刚刚的那个小马脚,果然还是被抓住了吗?可恶!明明之前一直做得很好的,没想到居然就这样功亏一篑,好不甘心……“不,他是——”啊呀啊呀,中也又来了!怎么可以这么沉不住气呢!你都已经是当过portafia首领的小蛞蝓了,为什么居然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啦!不过话又说回来,中也会因为听到兔子君对我的质疑而下意识的出声反驳,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关心则乱嘛!他要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我才会比较担心。但果然还是不可以让中也继续说下去。再下去,中也都要把「我们是另一个世界来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哒」的事情说出来了诶!这不可以!没办法,我只能被迫从「呜哇——怎么会被抓住马脚啦……好不甘心!」的悲伤情绪中脱离出来,赶紧阻止小蛞蝓把我们两个一起打包卖掉:“这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书页上写好的哦。”“什么意思?”兔子君犹疑地问,“什么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书页上写好的」?”“就是「我是被制造出来的」这件事。”我话锋一转,“你看过那个了吧?那几张照片——啊呀,这个反应,看来是已经看过了啊。”“和照片有什么关系?”唔嗯,兔子君好像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嘛。“那个是「开关」哦~”我很善良地为他解惑。和费奥多尔君成为好朋友以后,连我都不知不觉变成好心人了呢!“「书」的运作机制,你应该多少了解一些吧?在「书」上写的故事,在逻辑通顺的情况下,就会变成现实。”“看到那几张合照的人,就会意识到「portafia的有栖其实是天人五衰利用「书」,以太宰治为蓝本制作出来的造物」这个「事实」。”我顿了顿,“这就是费奥多尔君写在书页上的话。”“可是,要怎么证明你现在说的话是真的?”兔子君问。他并没有就这样轻易地相信我,似乎依然对我的身份抱有怀疑。“也许这只是你为了取信于御前大人编造出来的谎言,根本不存在什么「开关」——事实上你就是被天人五衰制造出来的。”这是一个好问题。自从费奥多尔君把那几张明明是spy后和其他ser的合照、却在这个世界变成真实的照片放出去后,我一直在收获各种质疑。而要怎么样向其他人证明我的身份,也成了我近期始终无法摆脱的麻烦。在武装侦探社的时候,我用「我的性格和真正的太宰治有很大差别」作为证据,反驳了「以太宰治为蓝本制作出来」这一点,以此反证出我并不是「期间限定·书中造物·天人五衰·太宰治·alterego」。当然了,这个方法对于此时的情况并不适用——无论是国常路大觉还是兔子君,都对这个世界的太宰治的性格没有那么了解,自然也无法分辨出我和太宰君的差异。但实际上,想要证明我不是期间限定·书中造物·天人五衰·太宰治·alterego」,还有比这方便得多的办法。嗯?「既然有更简便的办法为什么在武装侦探社的时候不用」?我接下来就要用那个简便方法了,到时候,上面那个问题的答案将会比写在白纸上的黑字还要清晰、还要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