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没人的地方时,两只手不自觉地牵到了一起,曾经有过那样抵死的緾綿,此时却只贪恋掌心里的这一点暖。
林间的小径清幽静谧,唐琛走得松松爽爽,伴随着酥软的风和轻踏的脚步声,西元的心渐渐饱胀,破了口,埋在最深处的隐秘也溢到唇边:“唐琛,我有话要对你说……”
嘘——
一根手指压在微张的唇上,唐琛的眼睛在夜阑中格外明亮:“别出声,夜莺在歌唱。”
西元拨开他还要说,唐琛的手指又压了过来:“听,还有松林、山泉,麋鹿的呼吸……西元,整个世界都在为我们歌唱。”
西元最终选择了沉默,深深凝望着月明星稀下洋溢着笑容的唐琛。
“唐先生,我要吻你了。”
今夜的唐琛温柔似水,半睁半闭着眼,斜睨着西元。
西元揽过他,温润的唇轻轻相贴:“唐先生,吻一辈子是不够的。”
“呣,西元,没人的时候,叫我唐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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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闲
几天后,清岫来了封电报,报一切平安,电报是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发来的,从那里没多远便是索瓦,有直接去欧洲的渡轮,清岫说船上时间漫长,等到了欧洲安顿下来,再给干爹写信,也代问顾大哥好,落款:儿唐轩拜上。
唐琛倚在沙发上,将电报放到一旁,唤来阿江:“通知老四,告诉唐轩安心读书,不用再给这边来信了。”
“好的先生。”
西元拿起电报看了看:“孩子毕竟第一次出远门,惦记着你也是人之常情。”
唐琛轻轻敲着腿,神色淡然:“现在不是表孝心的时候,都大帅的人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沉吟片刻,又看向西元:“也许你说的对,像我们这样在街上混大的孩子,为了活下去,不会只有一副面孔,甚至也不止一副心肠。”
西元反驳:“我没有说过,更没这样想过。”
唐琛笑笑:“你不是说他像我吗?”
“清岫很聪明,也很重情义,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