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娴愣住了。她见过宫如意,却从来没听景川韩喊过宫如意的名字,就算昨天晚上宫如意坐在歌舞表演的“少爷?”山伯赶紧把人接进了门,见景川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件衣服,皱起了眉,“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被人下了药。”景川扶着额头道。他在回宫家的路上回忆了一遍昨天自己进食的物品,最可疑的无疑是最后那口橙汁。他在这之前确实是短暂地离开了自己的饮料,回来之后,也确实是柳娴主动提出的敬酒。于是景川一个电话打给了心理社社长,万幸的是,从他那里得知了昨天在ktv的那群人里有人通宵所以才刚刚离开。换句话说,房间里的垃圾应该还没有被收走。景川随即又让人去ktv弄了当天的监控录像,再从垃圾桶里翻出了所有可能是证物的橙汁瓶子。这些都可以证明他被下药,但是却没什么能证明他昨天晚上干了——或者没干什么事情。景川清楚地知道,要是他原来追到宫如意的可能性有五成,和柳娴酒后乱性这点凿实之后恐怕剩一成都不到。“先用些早饭吧。”没闻到景川身上有酒气,山伯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还是向景川确认道,“您没喝酒吧?”“没喝。”景川揉了揉太阳穴,“大概是药的原因,我头疼得厉害。”“我让医生来替您验个血,也许还有残留。”山伯提议。“好。”景川把书包随手提进了餐厅,坐到餐桌边上的同时突然看到了挂在自己胸口的挂坠,猛然醒悟过来——最大的证据不是就在这里吗?这个监听器的录音显然会保存到云端,之前楼夏彦才会以为自己捏住了他的把柄。如果能拿到昨天晚上的录音,自然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题是……景川皱眉拿起筷子。这是一份他不能拿出来让宫如意知道的证据,证据一旦经过他的手,宫如意就会知道监听器已经暴露的事实。让楼夏彦转告是一个办法,但那还不够。试想如果景川并不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调查,可这唯一的证据,又是他不能知道存在的。这是个两难之境。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是绕不开楼夏彦的。想让楼夏彦乖乖听话只有两种方法,第一暴力服人,第二就是挖个陷阱让他自己跳进去。也有第三种,第三种方法叫宫如意。景川在一二两个选项之间权衡两秒,果断选择了第二条。他不再是手里一张好牌都没有的青少年,如今手握着景家留下的人脉和权力,景川也能想办法给楼夏彦下套了。只要他到时候拿到录音作为证据,转手直接交给宫如意,告诉她“这是从楼夏彦那里抢来的,他说是能证明我清白的东西”,一脸无辜地把决定权交到宫如意手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