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严肃如萧撄城,当年也是这传统的坚定遵循者。到了校门外,他停好车,给弟弟打了个电话,萧撄虹要求:“我要onster的蓝莓果子冻。”
虽然觉得小弟这要求有点恬不知耻,萧撄城还是哼了一声,“打包来了。”
萧撄虹一声欢呼,挂了电话。十分钟后有人敲车窗,他抬头,看见小弟在车窗上挤扁的笑眯眯小脸,不禁叹口气,“吃货。”
开门放他进来,萧撄虹二话不说,扯开包装丝带,挖了一勺就往嘴里送,毫不意外地蹭到脸上,萧撄城伸手替他抹掉,叹口气,“我记得学生餐厅没那么差。”
萧撄虹吃得头都不抬,“onster是甜品之王!”
萧撄城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亚尔赛特今天跟我提起斯温松了。”
萧撄虹愣愣地抬起头,“啊?”
“斯温松?拉姆奎斯特。”
他皱眉想了一会儿,低头继续挖果子冻,“哦。”过一会儿愤愤地,“那个白痴。”
萧撄城被他逗笑了,“你还记得?”
“哼,为什么要让白痴占我的脑内存。”
“你把他从楼上扔下去了。”
萧撄虹手一停,没有抬头。
萧撄城带点怜悯地看着他,“云宝。”
男孩的声音像温热沼泽里发酵出的雾气,芳香而沉闷,也许是因为他正在嚼果子冻。
“姐姐知道吗?”
萧撄城沉默了一下,“也许她知道。”
“喔。”静了一会儿,他细瘦双肩微微地发起抖来。
萧撄城一眼看过去,吓得连忙拎起弟弟,“喂!”
“嘁。”
那张上圆下尖的玲珑小脸笔直对着他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丹凤眼眯得又细又长。
“那时候,被姐姐看见了啊。”
萧撄城一瞬间张口结舌。记忆瞬间闪回,十五岁时那一幕仿佛正在眼前,那年他读十年级,仍然住校,仍然和亚尔赛特同级。萧撄虹偶尔耍赖跑去他宿舍住一晚,舍监早知道他俩来历,惯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萧撄虹又长得可爱讨喜,卖起萌来十分见效。
他的室友还是松?沃尔特,惯常摇着头取笑,“就是一只阿拉斯加带着只阿比西尼亚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