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仍旧没有发现。
陆观道便温顺地回话:“喝了酒。”
“……”骗谁?
身躯挑眉。
陆观道愈发心虚:“我从来没喝过酒,这是第一回。那杯盏里的酒是大人倒的,大人您不记得了?”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藏不住。
身躯默了片刻:“是我倒的,但我都醒了酒,你岂会……”
陆观道渴求似的眼神未退,盯得斐守岁与身躯心里发毛。
啐了句:“别这样看我。”
“呜。”陆观道咬唇低头。
斐守岁:装什么。
身躯:“你究竟想做甚?”
手掌终是离开。
陆观道没了遮掩的东西,那脸上一抹酒色红晕一览无余。
斐守岁:戏还做全了。
毕竟海棠花香已将他与陆观道两人包揽,一丝一毫的余地都没有留。
身躯看着陆观道的眼睛:“这镇妖塔你我都逃不出去,你要是不与我说清楚……”
手放到陆观道肩头,用力捏了下。
陆观道歪歪头:“大人,您不是说要安眠了吗?”
“什么?”
海棠花香抱住身躯的后颈,身躯这才反应过来。
但挣扎已经无用,身躯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回归平静,因为他与斐守岁没有在花香之中察觉敌意。
甚至连侵占之心都没有。
身躯冷冷地看着陆观道,看着那个仰头又装乖的黑石:“你最好是为了让我安眠才……”
一个哈欠。
“大人您累了,”陆观道拉住斐守岁的手,蹭了下,“明日醒来,大人不会记得此事。”
“……你?”
“大人放心。”
“呵,放心?”身躯努力撑着眼皮,冷笑,“难不成我还得感激涕零?”
“不必,”
陆观道的唇瓣贴在斐守岁的掌心中,虎牙划过软肉,激得斐守岁头皮发麻,“大人您先睡吧,有个好梦在等着您。”
“……好梦?”
身躯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花香如海浪,裹挟着他摇摇欲坠的意识。